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走来,向叶自衡递上一张纸条。
叶自衡展开,细阅之后,眼眸微眯,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告诉他们,若敢妄自行动,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字字如雷霆贯耳,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是。”黑衣男子闻言,连忙应声退下,不敢有片刻的拖延。
叶自衡走出大殿,朝着同心玉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女儿的身影,那个曾经活泼可爱、笑颜如花的小女孩,如今是否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有没有受过委屈?
搀扶着老妇人的嬷嬷见状,拧着眉头,担忧道:“老夫人,真的不再劝劝吗?”
“揽星小姐要是知道,会伤心的。”
老妇人眼神里带着开心,“也许……”
“揽星真是我的亲孙女。”
天玄宗。
无上峰上人来人往,风声带着几分寒意,穿梭在人群之间。
顾漓书眼皮沉重,身体好像被庞然大物压着,无论她怎么努力都逃不开那彷如大山的巨大压制。
青衡仙君一袭白衣胜雪,眉宇间透着超凡脱俗的淡然,他站在顾漓书的床榻旁,目光冷漠中带着一丝担忧。
长明真人轻叹一声,其声悠长,似在诉说着无尽的遗憾与无奈,“她丹田被毁,再加上心神受创严重,恐怕……”
长明真人的话在此刻显得格外沉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千斤重担压着,他的话虽没有完全说出来,但那份不祥的预感已如乌云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青衡仙君闻言,眉心微蹙。
他深知,对于修行者而言,丹田乃修行之基,一旦毁损,便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源泉,再难复原。
而心神受创,更是雪上加霜,让人在灵魂的层面上饱受折磨,难以自救。
他亲手毁掉了顾漓书的丹田,令她修为尽失。
即便有一点点修为,顾漓书也不至于被江叙白一掌打到昏迷三个月。
沈长川叹息一声,“都已经三个月了,六师妹怎么还不醒。”
江叙白抱着手臂,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对自己行为的坚持,
“是六师妹太弱了。”
“这又能怪得了谁?”
沈长川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你到现在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身为同门,本应相互扶持,你却因一时之气,将六师妹置于如此境地。”
“六师妹直至现在还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生死有命。”江叙白冷哼一声,眼神更加坚定,仿佛一切指责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
“我又没错。”
“错的是六师妹,她若心中无愧,怎么可能被我这一击就昏迷三个月那么久?”
“况且,张世泽的玉佩之事,如果不是她做的,那还能有谁?”
“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我还以为她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有想到她还是死性不改。”
“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你不要妄下定论。”沈长川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试图敲醒江叙白心中的偏执。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能随意定罪于人,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江叙白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他冷笑一声,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判断:“证据?哼。”
“六师妹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不是她心生恶念,又怎么会落得今日下场?”
“这一切都是她活该,谁让她不自量力,妄想挑战我的底线。”
跟叶揽星比,顾漓书就是个微不足道的渣渣。
沈长川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知道江叙白对顾漓书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难以轻易拔除。
听到江叙白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这边,叶揽星心里窃喜,但她面上没有丝毫表现出来。
她看向江叙白,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可怜,“五师兄,真的不怪六师姐,你不要再怪她了。”
江叙白目光温柔的看向叶揽星,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小师妹,难道你就这样原谅六师妹了吗?”
“她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就算你善良的原谅了她,我也不会原谅!”
沈长川眉头紧锁,试图用最后一丝理智唤醒江叙白的良知:“五师弟,六师妹即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