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奖,就老子都没有!”
走远了宫明曜低声问李俊宁:“你立了什么功呀?”
李俊宁挠头:“嘿嘿,没什么,就是救了一位大人,碰巧,真是碰巧!都是让哥之前让我也跟着军医学了点医术。他跟我他说我打仗这么渣,不学点别的东西不行,迟早要死在战场上。想不到却因为这个立了大功……”
他们一直往军营里面走,一路上看到越来越多的敌国士兵,有说有笑的走来走去。
宫明曜心情覆杂,如果可以,他不想再看到穿这种红蓝衣服的士兵,他们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他想早点看到许让,不由自主的东张西望了起来。
在这么嘈杂的军营里,某边传来更为嘈杂的声音,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往这边走来,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坛酒,为首者竟然就是那个严狗。他们笑得最为肆意大声。
宫明曜下意识的偏头捂住了脸。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眼角馀光里冒出一个人。
宫明曜确定那是许让的时候,心脏都要蹦出来。
许让就倚在另外一个岔口的一杆杆旁,神情肃杀,看到这一行人,从旁边随手抽了一把刀,突然加速往严狗那边走。
严狗还在喝酒吹牛逼,看到许让吓了一跳,酒醒了一大半,立刻将旁边的一个人往前面一推,刚好挡住了疾步而来的许让。
许让砍下的那一刀,稍微有些偏,砍到了严狗的胳膊上,顿时鲜血淋漓。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许让又追了上去,揪着严狗又要砍。现场极乱,一片鬼哭狼叫。
严狗哭喊着像老鼠那样四处乱窜,被许让追着连削了好几刀,刀刀不留情,致命一击砍下时,旁边有人抓住了许让的手,大声喊道:“让哥,让哥别冲动!”
“怎么回事?”
“快丶快去报告将军,让哥要杀人了!”
宫明曜也不管不顾的冲过去,他拉着许让的手,许让刚想甩开他的手,就对上了那双惊恐担忧的眼睛,一楞,看清对面的人是谁时,凶险狠厉之色顿时从脸上消失殆尽,变成茫然,一张脸写满了你怎么在这里?
他又慌忙的看四周,还好大家都很乱,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他收敛了情绪,又看了宫明曜一眼,默然移开目光。
这个时候上面的人来了:“是谁这么无法无天在军营里面拿刀砍人!”
大家默默的让出一条道,他一下子就看到了手还握着沾满了血迹的刀的许让。
那人顿时黑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跟我到将军帐篷一趟……还有把刀放下,成何体统!”
许让缓缓放下了刀,用馀光看了宫明耀一眼,跟着那人去了。
严狗倒在地上浑身冒血,拖出好长一条血路,被拉下去急救。
李俊宁说他去找大人帮忙求情一下,也消失了,就剩宫明曜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等,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恐怖的士兵了,他只在想许让会怎么样?会不会被直接处死?
不知等了多久,反正他的影子渐渐缩在了地上,宫明曜就看到了许让,后面跟着李俊宁。
许让看到他一脸悻悻的像犯错似的小孩子,偏过了脸。
宫明曜低声说:“先回去。”
回到路上,三人默默无言,李俊林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只敢挑眉弄眼,屁话也不敢说。
走到了家门口,许让有意无意的放慢了脚步,被宫明曜一下子推了进去,啪的一声关上门就骂开了:“我操,你想造反啊!”
许让闷声不吭擦血,他方才意气行事,用刀过猛,跟战友抢刀的过程中,一不小心被刀锋擦伤,流了点血。
“我不去打他,他顺杆而爬,迟早欺负到我头上。”他默默的给自己包扎:“你也别太担心,我们国家没有那么多讲理的。总之现在他们还用得到我,一时半会,不会把我怎么地。”
宫明曜气的头昏脑胀,想踹他几脚,但要看他眼受了伤,一时之间下不了脚。
看他这副有侍无恐的样子,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
宫明曜好半晌才道:“他们丶他们为什么允丶允许你……”
许让:“最近这几年基本都吃了败仗,为数不多的胜仗是我们将军拿的,他听我头头的,而我头头听我。”
宫明曜:“……”
李俊宁终於能插上嘴了,愤愤说:“我们那个头头他就不是人,他占了让哥战功,哼,不光把让哥的战功归他自己,还说让哥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