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系统

气氛诡异沈默，馀桉盯着对面神色孤傲的男孩，心脏却是猛地被敲击了一瞬。

所有初代系统，包括小七。

包厢不隔音，门外的吵闹愈发繁杂，咚哐的声音不断传出却也遮盖不住包厢内的寂静。

馀桉收回目光神色没有半分异样，他将已经熄灭的系统抱回怀里，脸上重新带上完美笑意。

“你这么强制开关机，1335号也愿意吗？看来你们关系真好。”

被点到的1335系统缓缓挪动，它的金属外壳已肉眼可见的灰暗，斑驳的球身仿佛带着陈旧的故事。

它的瞳孔迟钝转到娄晟身上，【是的，1335号是宿主最忠诚的夥伴，我所有的数据都是为了宿主而运转。】

被表忠心的娄晟神色也没有丝毫转变，依然冷冰冰的目空无人，只是护住1335号的动作变得轻柔些，仿佛再摔一次系统就会废掉。

1335号不连贯的声音还在说着，【馀桉大人，我知道您在为什么而困惑。】

金属球已然老旧，飞悬起来的动作也小心翼翼，它是一个初代系统，是时空局里唯一一个从来没有接收过系统更新的初代。

时空局最初并非所有的系统都需要更新一说，每个系统都是根据所需任务出厂即配置完全的，更不更新全在於系统自己。

只是某次意外，出现了一个脱离主神控制的系统，系统联合宿主背叛时空局扰乱秩序，危害其馀任务者和小世界的稳定，为了防止类似失控发生，系统必须定期更新参与检修，以确保没有出现病毒系统。

当然，这是官方对外的说法。

1335只知道，在那些初代系统接受检修更新后，全部被清除了某段时间的记录，性格变得机械。

那段时间也有的初代系统拒绝参与检修，主神似乎不在意系统的拒绝。

原本自由度极高的系统在拒绝更新后开始失去基础功能，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出现故障，严重者导致宿主死亡。

初代系统无法达标，最终由时空局判定销毁。

1335号不同，它的宿主足够强大，任务中自己只是个摆设，也正是娄晟的默许，1335才永远有资格无视检修部的销毁警告。

馀桉看着系统破旧的样子，目光转向了娄晟，带着几分不解。

“经过更新岂不是功能更全面，也不用担心新代系统的取代不是吗？”

馀桉察觉到1335号和娄晟之间有着深厚的联系，或许是念旧又或许是习惯，娄晟对这个功能残缺的系统格外宽容。

但系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僵住。

系统老旧的机械音里透出冷厉，【不，我不愿意失去人性。】

1335号破旧的表面也拦不住尖锐的反抗之意。

【初代系统接受更新后沦为没有意识的机器，新代系统被产出时就完成了程序抹杀，现在时空局里的系统就只是系统，怎么配得上快穿条例的宣誓。】

金属球滋啦闪过电光，溢出外壳的恨意犹如一个活生生的灵魂在呐喊。

1335号被娄晟安抚地搂在怀里，已然是即将破败的金属球，消了声音俯在臂弯上。

娄晟冷硬的视线看着怔住的馀桉，审视这个站在了系统对立面的人。

“按理来说就算是系统更新了，编号已然会保留，你依然可以找到不少初代系统。”娄晟讥讽地语气仿佛在嘲笑自己。

“但那些初代任务者可不会给系统生存的机会。”

娄晟明明是在看着自己，可馀桉总觉得对方是在看那些让他讥讽厌恶的任务者。

娄晟冷冰冰的表情竭力在抑制，他回忆那段安静异常的时空局，“那些初代任务者直接选择去理想小世界，获得新人生，他们全部抛弃了曾经的夥伴，被留空的初代系统无论是更新还是没有更新过的，全部以无任务需要被强制销毁。”

所有的任务者工作都是有目的私心的，他们都期待着早日完成任务攒够积分，顺利退休开始梦想中的新生活。

主神给了他们不用蹉跎百年直接可以实现梦想的机会，自然，往日与系统和谐公事的假面撕裂，不顾系统的利弊分析，全都被馅饼冲昏脑袋。

“初代系统销毁，新代系统继续生产，很快时空局里就再也没有承载灵魂的系统，都是控制於主神的傀儡。”

娄晟嗤笑出声，他全然不似卷毛那样畏惧时空局的掌控者。

锐利的视线射在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