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在京城住了一段时日后,一家三口到了徽州便进了杨府,进行拜祭。
“娘亲,这都是谁呀?”陆蔚望着祠堂里的画像,倒不觉得害怕,只是好奇。
“你的外祖父与外祖母。”赵凝解释道,按着她的记忆,请了画师,更换了祠堂里的画像。
“哦。”陆蔚答应着,又问旁边的画像,“那这两位是谁呀?”
“是你的外叔祖父和外叔祖母。”赵凝看着画像好一会儿,又道,“那是弘庆帝之女,定惠公主,也是我的义母。”
“公主?”陆蔚懵懵懂懂地点头,“她是公主,娘也是公主,舅舅上次说等我大一些也要封我做公主,问我好不好?”
“那你答应了么?”赵凝轻声问道。
“答应了啊,我想和娘亲一样。”陆蔚道,她不知道公主是什么,但只听舅舅说娘也是,便也想成为。
赵凝笑笑,没再说起这话。有的公主一生锦衣玉食便可,有的公主则会因着身份,负起一份责任,陆蔚还小,有些事情恐不明白,还是等她大一些在商议。
陆云祁上完香,对着妻女说道:“这一次我们回来,可以多住一些时日。”
“嗯,正好也可以瞧瞧这里有没有新变化。”赵凝答应着。
江南认识的几个人,黄三时常跑跑生意,来过云州数次,每次都会去一次陆府,故而一直熟络着,而他母亲,年纪虽大,但因着儿子尽心,身体反倒越来越好了。
韩河山这七年间先是知府做的不错,任期满了后被调去了户部,行走了两年,又升任了布政使,如今刚到四十,便任一方地方要员,算是不错了。
据黄三说,韩河山重新调回江南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回杨府痛哭流涕了半日,显是极为感激。
听他们来了江南,韩河山一定要请他们喝酒,赵凝和陆云祁感到盛情难却,准备过段时日与他治一席酒。
哄睡了女儿,两个人依旧如同当年一样,站在徽州的街头上,看着江南夜色,满眼生意盎然。
“似乎还和当年一样。”赵凝看着四周,“只有我们年纪变得大了些。”
陆云祁轻声道:“不止,那个时候,你还不喜欢我。”
忽然提起这桩旧事,赵凝不禁扶了扶额头,不免想起那时候两人并未心意相通,虽同船共渡,可想法诸多变化,甚至於动了心,还是认不清楚,依旧跌跌撞撞地寻思着。
一晃眼,竟是许多年过去了,好在他们如今仍在一起,过去的岁月便不算遗憾,更像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想到此,他们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