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钦,你不该来这。现在可是白天,我之前说过,我们……”
“闭嘴,不要总把我们说的好像偷鸡摸狗似的,你以为煜祺那小子一点都不知道我俩的事?他敢过问吗!当初还不知道是把你从我手上抢去的,既然他敢抢我的,我也能抢他的!”这个唤作玄钦的男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方才的温存也荡然无存,“方才那个就是秦少歌吧,也没他们说的那般聪颖绝色嘛,应许也是他太过高明装出来的,你还是要多注意一下他,必要时得推一推。或许……将来我筑大业时还能利用上他……”
“我始终想不通你为何那么想夺取帝业,你已经贵为王爷,世人敬仰,煜祺待你也不薄,可以说对你是倾心而交,为什么你非得这样,这与我之前认识的你完全不同!”
听烦了贺静岚的抱怨,阏玄钦抓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到墙角,“就凭他从我手中抢走了皇位,就凭他从我手中抢走了你,他什么都喜欢抢我的,我也让他尝尝心爱的东西被抢走的滋味!”
“你很清楚抢走你帝位的人,不是煜祺,而是他的爹,你的哥哥玄钊,欺你诓你哄你骗你的都是那个人,并且他已经遭到报应,薨时不足四十,你为什么还不解气,甚至要迁怒於煜祺!况且我早已说过,我与煜祺已有数载夫妻之谊,我断不会做出任何我认为会伤害到他的事情!”
“那你们还有夫妻之实吗?”
听到这一句追问,贺静岚立刻无话,他与煜祺至少有三年未有过夫妻之实了。就这么一瞬的失神,却被阏玄钦偷了个机,凑上去来了个绵长的吻。
贺静岚虽心有不甘,但却没有拒绝,迎合着阏玄钦的动作。
吻毕,玄钦抚弄着贺静岚弄乱的头发,温温地说道,“听话,只让你帮助秦少歌上位而已,这对你家小煜祺可不能算伤害吧,我下午还有事,不能在这儿呆了,你自己多保重!”
加力揉了揉静岚的头发,阏玄钦傻笑了一阵,轻快地离开了承岚殿,仿佛方才的争辩只是幻觉一般。一时间,静岚觉得眼前这人又变为了初见时的那个人,温驯又有涵养,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执着公子。
那年自己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在江南遇见这个人就傻乎乎的抛下一切随他来到皇城,当时的玄钦还住在宫内,对刚上位的新帝煜祺也并没有太多怨恨。
可谁知那日自己瞎闯被煜祺撞见,煜祺如鬼迷了心窍般非说自己是刚进宫的良人,偏要一亲芳泽,自己百般不愿却立刻被封做了贵妃。
等次日玄钦从城外公干回来,发现一切都太晚了。
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於是被命运百般捉弄的玄钦将所有的怨气都施加在煜祺头上,不仅公然反对煜祺的一切政令,还暗地里组结党羽,甚至今年开始联系祝良国人……
贺静岚知道玄钦永远不会善罢甘休,终有一天,他还是必须在两人中做出选择。
“别想太多,心太累了苦的也是自己,走一招算一招吧。”说话的是一边沏上一壶新茶的赖么么,他总能看清主人的心事。
贺静岚点点头,回屋去整理弄乱的头发。
……
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了半天呆的祁云看见秦少歌回来的一瞬还以为自己执念太深出了幻觉,直到秦少歌一脸莫名其妙的走过来瞧他是不是被点穴了,祁云才猛然蹦起来,“少爷,你昨晚去哪了,可把我担心死了!!”
“说来话长,干脆不说了,快去打水我要沐浴!”昨夜去了那么晦气的地方,换下的衣服最好也赶快烧掉吧!
秦少歌两步跑进屋里,都不给祁云好好八卦的机会。愤愤然的祁云一边烧水一边暗暗下定决心:等下服侍沐浴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打听个周全!
“少爷~水好了~”祁云嗲嗲地呼唤少歌,却像向大海丢了颗石子,完全没点回应,於是不死心加大音量继续唤了几次,半天还是不见回应。
“少爷,你以为烧水很容易吗!我可是一个时辰都摊这事上了,你要敢睡着了我可不原谅你!”咆哮完的祁云挽起袖子,气冲冲地奔出,却在正厅看见了一对璧人心心相依的风景。
“嘛,皇上……万岁……”自以为脑子转的很快的祁云立刻短了路,怎么这皇上来的时候从来没有人通传一声!
“免礼,”看都不看祁云一眼,那人只顾盯着少歌的脸,“因为太过相思,於是朕提前一日回来了,今天朕一定要反……要好好怜惜你!”相思是假,怨念是真,他阏煜祺活了二十多岁了,从没遇到这么难搞定的人,於是在外时想了千万种对策,一定要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