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身子的辰幸咬着牙,却还是没忍住:
“嘶~
有点疼。”
“忍一忍吧,你已经很不错了,没哭出来”
“那我是不是该哭两声来应景呢。”
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辰幸的喘息共同落在周岚耳中,她伸出手指按在辰幸的胸前,准确来说是按在一条露出来的,纠缠着几条暗色肉丝的肋骨上。
辰幸没有吭声,但他脸上突然的涨红与肩头忽然的颤抖说明着他其实并不像看上去那般无感。
她凑近脸,温热的呼吸没有落在辰幸的颈间,而是骨与肉的缝隙中,那里有着有力的脉搏,强劲的心跳。
完整的一大块细嫩肉皮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边缘外翻的失血白肉渗着半透明的水液,黑红的烂肉已经不再渗血,外层似乎隔着一层水液干透后的膜,肉芽带着粉嫩在暗色的伤口反差的凸出,那是辰幸的身体在自救的恢复,随着呼吸,那道伤口也张合着,还完好的肉在拉扯着伤口,才不至于让胸膛彻底撕开。
白森森的骨架涂着血污,划痕破开骨膜,成为甲虫爬行的通道,黑褐的甲虫啃食着腐肉,紫白的烂肉已经难以掩盖气味。
如果不是那颗跳动的剧烈的心脏还有肉色的肌肤,周岚真的会怀疑这其实是个不知痛觉的异人。
甲虫几乎爬满辰幸的前胸,不到半厘米大小的虫子密密麻麻的覆盖伤口,每一次的撕咬只能撕下微不足道的肉碎,而它们吃饱一批便换下一批,虫子是不稀缺的,周岚的房间里有着三瓶这样的虫子。
“你在所有试过这种方法的人里,是最安静的。”
周岚抬起头,自下而上的仰视着辰幸的脸,她的双手撑在那张木质的双人木床上,黑裙垫在腿弯,蹲在地上,那张床上垫着柔软的床垫,铺着触感滑腻的被子。
这会花很多钱,也会耗用很多人力物力,但周岚不在乎。
辰幸俯视着周岚,而她的表情里可以看到钦佩与崇拜,这次是上位者与下位者的戏码。
辰幸配合的伸出手指,指尖勾在周岚的下巴,脸上的红润不知是痛还是其他,暧昧的气息弥漫,方丈之地,也添春色。
“周小姐,如果不是有正事和你说,我想我可以陪你多演一会儿,不过,我现在并不建议你这样。”
血红的竖瞳凑近,两人的呼吸也互相交错,贪婪的意味占据全部空间,辰幸的喉结滚动,疼痛,到麻木的疼痛既在让他的大脑清醒,也在清醒之间混杂着其他的欲望将他拽入更深的深渊。
意思就是......
再次吞咽口水,辰幸的唇与森白的牙凑近周岚的耳根:
“周小姐,我真的会,忍不住吃了你的。”
异人一样嗜血,残忍的眼睛让周岚怔怔的出神,颈间传来摩挲的感觉,光滑,坚硬,冰冷,当骨爪的指尖那尖锐擦过颈动脉,周岚也伸出手指在刚刚辰幸所触碰的地方擦过。
那是一种霸道,炽烈的贪婪,对生命的贪婪,对血的渴求。
仿佛眼前的男人换了一个人,换成了一只披着人皮的怪物,这只怪物残暴而凶狠,而此时怪物自我束缚着。
冷到极致的空气因楚楚可怜的泪眼而开化,辰幸收回已然握住那纤细脖颈的骨爪,而让辰幸意外的是,两只柔嫩的小手却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爪再次放在她的颈上。
这,是哪一出?......
辰幸本身混乱的思绪卡住,他在压制那混乱的残念的时候已经无从思考接下来是应该怎样配合这突兀的转折,他漠然的与周岚对视,而那双眼里却流露着真实的顺从。
“说正事。”
三个不含任何感情的字吐露,辰幸自已都感觉到一种不适,分明是自已张开的嘴,可自已的声音却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好像这句话并非自已所说。
“啊,好,说正事。”
周岚的脸上慌乱的错开视线,颈部的脉搏有些加快,辰幸可以感受到,耳根的绯红仿佛少女面对心上人时的桃色,但眼前的人是周岚,所以辰幸并不会傻傻的相信她的表演。
“兽狩公会在青川有着独特的地位,以往星空的税没有收到这里只是因为其势力范围还不足以实控青川地区,所以放任了兽狩公会没有缴纳税款。
但青泽狼祸,星空入驻江亭,到现在虽然不久,但带着星空意见的人已经来了,对于一个地区的实际控制权,星空比很多组织都要在乎,他们是不会容许一个钉子刺在他们控制的范围里。”
辰幸冷淡的声音并没有改变,胸前灼烧般的痛楚,渗透出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