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雾气的眸子里温柔碎裂,拿着水杯的手指略显苍白,这个穿的低调却奢华的男人低垂下眼,重覆似得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拿芯片的时候不知林唯为何也出现在哪里。”将刚刚那句令的眼前情绪失控的话再讲了一边,俯身恭敬臣服的男人音色冰冰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却无端的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一阵恍惚,安墨清醒过来,又变的那副温温柔柔,毫无威胁的完美笑容,“所以芯片遗失的事,你们成功的把那些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林唯身上,自己脱了身,是也不是?”放下杯子,安墨一个转身,直直盯着那个在他面前变得恭顺的男人。
“是。”应青岩回道,安墨的情绪波动他看在眼里,然而一如往常的冰冷,只不过眸子暗沈了些许。
“那——他现在人呢?”安墨的脸似又苍白了几分,身子骨一向较常人虚弱的他一只手紧紧攀着面前的办公桌,斜侧着,把大部分体重放在了上面指尖紧扣着,苍白的很,然而他的声音却很是平静。
“不知所终。”应青岩漠然道,果然这个人不管再怎么变得完美虚假,林唯总是他抹不去的心上伤痕,唯一弱点,如果理智还存在的话,他一定不会毫无保留的跟着这个人一条黑的干下去,置家族不顾,然而从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一切都已注定好了,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只得继续说下去,“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找他,只是没人真正找到。”
“青岩,b市与h市相隔不近,你说好端端的林唯跑去b市做什么,更是那么凑巧的又出现在那里。”安墨笑的温柔,起身绕离开了办公桌,靠近应青岩,他此刻已不见方才的脆弱,幽幽的语气里略带诡异残忍。
“……”应青岩沈默不语,这件事的巧合过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林唯是被设计的,而对於前后反差极大的安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人性子会变成这样也是被逼的,而逼他的人中,也有自己。
“b市的事你先放手,别管了。”安墨将靠近应青岩的身子向后仰了仰,离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温柔道,“过几天b大与h大有一个交流会,你去安排一下,名单上会有我的名字。”说完,也不待应青岩反应,,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就离开了书房,那张干净的脸上是谦恭柔顺从不曾褪去的笑意,此刻却有些异样的捉摸不定,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啊,真是半分权利,一分自由都不会想放给他!
“进来。”听见扣门声,安老爷极为冷淡的道了一句。
“父亲。”安墨也不打断似在办公的安巡,静立於一旁,手中的文件垂放於身侧。
约莫过了三刻钟,安巡似乎才得了一点儿空闲,放下手中的笔,擡起头,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那边的安墨,道了一句,“什么事?”
即使是一个陌生人被忽视了许久,也难免会有一些不满,然而安墨却像是一个最完美的人偶,一点儿情绪也不曾外露过,更甚者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他竟动也没动过分毫,就温温柔柔的笑着,听见安巡询问自己,那刻意的羞辱已被他忽视,柔顺的把手中的文件交给这个中年人,他名义上的父亲。
“你这是什么意思?”翻看了几页安墨所递交的文件,安巡勃然大怒,一把拿起手中的文件就朝安墨扔过去,事出突然,安墨避也没避,硬生生的给砸到了。
“父亲。”安静柔顺的安墨不在意脸上被纸划开的那一道血痕,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意,擡起自进来之时就低垂这的头,与安巡对视,不曾退让,“你不该拿林唯来试探我的,如果你再做出一些伤害林唯的事,那么——比这些东西更精彩的,还在后头。”温雅柔美的笑竟似被淬了毒的的令人胆寒,却转瞬即逝。
“你这是要造反了?”安巡冷笑不止,“别忘了你还不是真正的安墨,就算是,你觉得就凭这些能够反抗安家?”指了指满地的文件,安巡不屑嘲讽。
“父亲。”安墨侧了侧头,似有不解,“你在说什么啊,如果我不是安墨,那么谁还会是安墨?而且这些不是最基本的安家生意嘛。”安墨柔柔一笑,弯下腰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然后把它放在安巡的办公桌上,道,“这两年来,我接触的有多深,父亲应该是不知道的吧,不然怎么会以为这会是我与父亲谈条件的资本?”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上有些凌乱的文件,安墨向后退开一步。
不是安墨有了与安巡对抗的资本,而是安巡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与其让他抓不准自己,而一再让安巡拿唯唯试探,还不如主动承认林唯在他心中有多重要,既能让安巡觉得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