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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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页

他许久未睡,脑中混乱,全身都是麻木的、是痛的,他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自己是生是死。

肩膀微沉,恍惚间,他觉得自己还背着林扶荣,像哥哥背着弟弟。

他们走过阳光下热闹拥挤的大街,耳畔有人软语撒娇,是扶荣闹着要吃糖。

空气中满是线香烧纸的味道,这在提醒他,林扶荣是真的没了。

他每吸一口气,都像在凌迟。

什么都没有了,他那些愚蠢的顺从,把心上人害死了。

他就该带他去漠北,去辽东,他不该投鼠忌器,该第一时间带兵闯进诏狱。

在他犹豫不决时,那些人在往林扶荣身上钉铁钉。

林烬揽着他,肩膀处的衣衫被泪水湿透,他没安慰辛捷,只稍稍设身处地一想,他就明白。

这时候什么安慰都没用。

过了许久,辛捷徒劳的哭泣才渐渐止住。

他缓缓站起身,趴在棺材边沿,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去摸林扶荣的脸。

辛捷还活着,但灵魂已躺进棺椁。

这种灵肉分离的感觉拉拽着他。

叶安端着洗净的桑葚,放在灵前桌案上,然后去了东厢,那里有个同样悲痛欲绝的老人。

辛捷看着双眼紧闭的人儿,小声说:“桑果熟了,你起来,起来给我做糖饼……”

外面鸟叫虫鸣,和谐自然,窗棂开了一半,吹入五月的暖风,却凉的叫人心悸。

翌日,辛捷没去城外,他舍不得林扶荣孤零零躺在棺材里,一步也不想离开。

他让叶安替他去,叶安没带人,守在城外山路上,没费什么事儿,就把安甲砍了。

返回白帽儿胡同时,里面哭声震天,是林扶荣养父的声音。

他走进堂屋,那老人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安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明白什么,疾步往棺材跑。

他找到了辛捷。

辛捷穿着干净整洁的黑色劲装,头发梳得齐整,熬了几夜长出的胡茬都细细刮干净。

他面朝林扶荣,身体侧躺着,当胸插着一把短刀。

两人掌心贴着掌心,十指相扣。

五月末,天渐渐热了。

叶安衣衫大敞,露出满是咬痕的古铜色胸膛,坐在值房外烤羊肉。

羊肉是在御膳房顺的,屋檐下的栏杆旁,坐了十几个狼吞虎咽的汉子,皆是跟叶安一个打扮。

“几年前的事,就你他妈记性好,”他左手执扇,右手执筷,坐在炭炉边说话。

离叶安最近,是个瘦高个,他踹了叶安一脚。

“少废话,快点烤,说好要请兄弟们吃肉喝酒,我不说你就当没这回事,我觉得你是骨头痒。”

叶安伸长脖子,看他碗里空空,吃得比脸还干净:“你饿死鬼投胎啊!吃慢点!”

瘦高个又想踹他,可肉熟了,有人来抢,脚脖子拐了个弯,踹抢肉的去了。

他边往碗里夹边说:“还差顿酒,你再敢忘,我就让他们揍你。”

那边一群小子咋咋呼呼:“安哥安哥,我要喝花酒。”

“我也要!”

“带上俺!”

不停有人包着满口肉附和,叶安攥着衣摆擦汗,看着这群王八犊子,很困扰地说:“我没钱啊。”

这群人望向瘦高个,七嘴八舌地告状:“燕子哥,他要耍无赖。”

燕山岄伸着筷子,点叶安胸口:“你这样,”他筷子尖夹着牙印,“好意思说没钱。”

这是不要钱的,叶安没说话。

第112章 这种倒错让他欲罢不能

燕山岄来劲儿了,用脚勾着小木凳,到叶安身边坐:“哪家楼的姑娘,性子烈不烈?”

烈,烈得很,叶安舔了舔嘴唇。

燕山岄看他笑得一脸荡漾,也不吃肉,手臂搭上他的肩。

多少年的兄弟,叶安都习惯了这动作,没躲他的手。

燕山岄凑得更近:“是相好的?”

“你别乱猜。”叶安抿紧嘴唇。

燕山岄看他嘴巴抿成一条线,就知藏着大秘密,像打探军情,两眼贼亮:“我不告诉别人,跟我说说。”

叶安没松口,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越是这样,说明事越有意思。

燕山岄伸着脖子,把耳朵往他嘴边送:“安哥哥,快说嘛,我的嘴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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