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生活真没意思。
她回了国,想到了陈绎心。
年少的气盛泯灭,便会开始怀念安稳跟踏实。
她以为陈绎心还在,还能挽留。
可没有谁有义务在原地等谁。
陈绎心的眼中早就没有悸动,她们只是陌生人。
这是她无数次用眼神告诉她的。
苏蔓哭得声嘶力竭,陈绎心坐在对面心如止水,半晌,她抽了张纸递过去,语气颇为无奈:“早点回去吧。”
天空亮起一个边角,照在玫瑰花上,绮丽无比。
咖啡厅里放着悲伤的歌曲。
“角落那窗口闻得到玫瑰花香,被你一说是有些印象。”
陈绎心喊来服务员,问玫瑰花可不可以带走。
服务员有些惊讶,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清早的玫瑰散发着阵阵清香,是热烈浓郁的浪漫气味。
陈绎心结完账起身,冲苏蔓淡淡一笑:“抱歉,我要把玫瑰花带回去给她了。”
走到门口,女人骤然唤了声:“绎心。”
陈绎心回头,这个角度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听见声音:“我还能去听你唱歌吗?”
太阳升起,将耳边的坠子照得清透。
浅紫色印在颊边,上头的云朵一下一下像在亲吻她,陈绎心走出门,迎接满头朝阳。
她说:“还是不要来的好。”
***
南云知刚起床,听见外面有动静。
她光脚出去,陈绎心捧着一大簇玫瑰在门口换鞋。
“哪来的花?”
陈绎心把玫瑰插/进花瓶中,说:“餐厅里的。”
南云知凑上去嗅,很香。
“多少钱?”
“没要钱。”陈绎心整理着花瓣:“我问服务员可不可以带走,她同意了。”
南云知:“……”
女人目光覆杂:“你怎么好意思啊?”
陈绎心笑了:“我有消费的。”
“那也不好意思啊。”
“可我想清早带一束玫瑰给姐姐。”
南云知於是也笑了,揉揉她跑乱的发:“狗崽好乖。”
陈绎心黏过去,真跟狗儿般,将下巴放进对方手心里:“那姐姐奖励我。”
“你要什么奖励?”
“我要……”陈绎心用行动表示,弯腰将唇印上对方嘴角,舌尖含了些苦涩的酒气。
南云知尝出来,推开她:“喝酒了?”
陈绎心一楞,很诚实道:“一点。”
“一点?”
“一杯。”
南云知还想追问,手机响了。
明柔打过来的,陈绎心示意她去房间接,比较安静。
南云知回房接通,明柔的声音隔着电话有些虚弱和不真实:“芝芝。”
“母亲。”
电话那头的人咳了两下,没及时说话。
南云知忙说:“您注意身体。”
咳嗽声响了好一阵,明柔才缓过劲,重新开口:“芝芝,你父亲安排你跟苏家相亲……”
听到这,南云知的声音登时冷下几分:“我不会去的。”
“芝芝,你听妈妈讲。”明柔又咳起来:“你父亲说只是走个过场,就吃个饭,好不好?你听话。”
南云知不带客气地说:“他没看上就直接拒绝,为什么非要我去吃这顿饭?”
“苏家大公子跟咱们有合作,不好明面拒绝,你知道里面的关窍的,真的就吃个饭,后续妈妈会帮你推掉。”
南云知沈默了。
明柔还在劝:“放心,妈妈跟你保证,不会让你轻易嫁出去的,但凡明家有儿子……”
“母亲。”南云知皱眉,强调道:“哪怕明家有儿子我也不会嫁,你知道我……”
算了。
她疲倦地跌到床上:“只是吃饭?”
明柔似乎在对面点头,头发摩擦出沙沙声:“算妈妈求你了好吗?不要告诉陈绎心。”
陈绎心……
南云知瞄一眼门外,小狗正在阳台浇花。
她下意识捂住话筒,压低声:“真就只吃饭?”
明柔忙说:“真的只吃饭。”
最终抵不过母亲的哀求,南云知松口:“地址发来吧。”
出去时,陈绎心已经浇完花,见她换上正装,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