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站住!”那丫鬟冷冷地挡在她前面。张初雪此时已经擡起了头,静静地看着她。
“王爷和三王爷在商议要事,不准任何人打扰!”刚才她陪自家王妃去送午饭,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了回来。
“漠王府何时轮得到一个小丫鬟教训主子了?”莫小念淡淡道,“如此没有规矩,是不是要我来教教你如何做下人?”
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她可是雪妃身边的红人!那丫鬟正要开口,张初雪甜甜一笑,道,“莫姐姐莫要生气,是雪儿没有管教好自己的丫鬟,雪儿代小河向您赔不是了。”谀
“不用。”莫小念推开丫鬟的手,继续往前面走。
“莫姐姐,”张初雪在身后叫她,“漠羽是真的在商议要事,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他。”
莫小念没有告诉她自己是顾漠羽叫来的,张初雪看着她走进书房,侍卫竟然没有拦住她,想到自己刚才碰了一鼻子的灰,手指在袖中暗自收紧。
屋里点着安神的香,书桌前坐着三个人,顾漠羽,阮秋镝,还有一人貌似是顾漠羽的哥哥。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哥哥。
可是以前便听说顾林渊将除顾漠羽和顾经年之外的所有兄弟全部杀光了,为什么今日又突然冒出个哥哥来?
莫小念懒得关心人家的家事,只是走到书桌前,淡淡问,“王爷找我来所谓何事?”
“皇上看了你回覆的帛书,关於安置难民的建议,他觉得非常可行,特意将你叫来商议。”
“是啊,我就知道小念念不会让我失望的。”阮秋镝笑嘻嘻地看着她,哪有半点皇帝的样子。
一句小念念叫得她一阵恶寒,没有搭理他,莫小念径直走到顾漠羽身边坐下,严肃道,“国库虚空,实在拿不出钱去安顿那些难民。便只有我的那法子可行了。你们以后要少打仗,战争对国家的损伤作为严重了。我看这几年皇上你非得免去劳税不可,否则老百姓们吃不消啊。”
“免去劳税,国库的收入从何而来?”阮秋镝似笑非笑,“易天真已经走了。”
“不是人人都像我哥那般视钱财为身外物,敢千金散尽还覆来的。”莫小念道,“有些铁公鸡不愿意拔毛的,你就拿开水去烫死它吧。”
“你指的是?”
“梦川四大财主,我想他们的财力加起来比一个易天真差不了多少吧。易天真富可敌国,四大财主的财力,便就抵国库几年的收入了!”
“那些老兔子,要想从他们嘴里掏东西出来,简直做梦。”阮秋镝不以为然,“杀又杀不得,抄了他们的家,会引起老百姓们的恐慌。”
“谁让你杀他们了?”莫小念挑眉,“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你只要捏住了他的软肋,还怕他们不肯乖乖就范不成?就拿瘦猴杨来说,据我所知,他这么大岁数了可是一个儿女都没有。有一个养子叫杨坚,你们可以从他下手。”
阮秋镝眼前一亮,拍掌笑道,“我怎么没有想到!”
“你们这些人啊,太聪明了,反而不懂得把事情看得简单化。”莫小念摇头,拈起桌上碟中的小糕点就往嘴中送。
四人再商讨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便撞见了张初雪,看她在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的样子,莫小念下意识问,“你怎么不叫人进来通传一声?在外面傻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初雪以为她是在嘲笑自己进不去书房,而她却进去了,恨得咬牙切齿。
“妾身一介女流,不便干政,还是在外面等王爷和皇上商讨完国家大事最为适合。”言下之意,莫小念你干政了干政了。
阮秋镝不以为意,侧头对莫小念道,“茶茶今日在念叨你来着,你随我进宫去看看她吧。”
莫小念想了半天,才想起茶茶是谁。
阮秋镝的那个皇后娘娘。
莫小念听说皇后很得圣宠,直到进宫见了她,才隐隐知道为什么。
婚后的杨茶茶,神韵之间宛若第二个莫小念。
她不便说穿,只是在凤仪宫陪着杨茶茶喝茶聊天,看着天色不早的时候,提出回府。
杨茶茶送她到宫门口,别人看着觉得是皇后给了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