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半吊子一凑,也算是个专家了。”莫小念一本正经,道,“这几年多亏了你的照顾,我和安安母子才得以平安过日子,我欠你的人情,只要你开口,我做得到的事情绝不推辞。”
“小念,你不要这么客气好不好。”阮秋镝有些失落。
“这不是客气,是我做人的原则,我不习惯欠别人什么。”
“可我不是别人啊。”
“不,你是。”
阮秋镝突然烦躁起来,莫小念目光坚定,阮秋镝看着她,狼狈地怒吼一声,“不!我不是!如果你再当我是别人,我就强~暴你!”
莫小念哭笑不得。心道就算你强~暴了我,你还是别人啊。
“莫小念你才二十多岁,这么年轻,这一辈子的路还有很长,你不能一直活在顾漠羽的阴影里,他在天上知道了,也是会难过的。”阮秋镝柔声道,苦口婆心地劝起她来。几乎每次见面他都要说一些差不多的话来劝她死心,从不放弃。
说起来,也真是一个执着的人啊。
莫小念摇头,淡淡道,“他会回来的。”
“他已经死了四年了!”阮秋镝低吼。
莫小念重覆道,“他会回来的。”
阮秋镝放弃了和莫小念的交流,挫败地道,“明天记得进宫,我先回去了。”
0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宫里向来不缺女人,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人。
莫小念抱着安安,五岁的孩子转着乌黑的眼珠子,好奇地看着殿前的一排女人,小声地在莫小念耳边道,“娘亲,这些姐姐好漂亮!”
莫小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理她,继续剥着自己的葡萄皮,往嘴中送进葡萄。
安安见她没理睬自己,以为是没听到,大了声音喊道,“娘亲,这些姐姐好漂亮!”
大殿很安静,只有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在唱票。安安的声音很大,殿下的女人却不敢擡头看上来,只有阮秋镝慵懒地笑着,斜眼看向他,将他从莫小念怀中抱过,放在自己腿上。
“安安,你觉得哪个姐姐最漂亮?”阮秋镝似笑非笑。
安安的目光一一扫过下面的女子,突然在最后一排一个不起眼的身影上停住,兴奋地拍手大叫,“我最喜欢那个绿衣服的姐姐!”
阮秋镝顺着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笑问道,“为什么?”
安安攀上他的脖子,覆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阮秋镝大笑,转头对身边的太监道,“赐如意给那个穿绿衣服的。”
“是。”太监走过去,从盘子里挑出如意递给绿衣女子,那女子双手接过,走出人群跪在大殿之上,盈盈一拜,脆生道,“谢皇上赏赐!”
“起吧。”阮秋镝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小女山东太尉杨嘉兴之女杨茶茶。”
阮秋镝点头,玩味地笑道,“安安说,他很喜欢你进殿之前送他的包着糖栗子的手帕。你可否向朕解释一下,手帕上那些字的意思?”
杨茶茶磕头,“只闻功成千军笑,哪知万骨枯时红颜殇。小女随手之作,并无深意。”
话语间,莫小念擡头看向她。
杨茶茶没有擡头,莫小念道,“擡起头来。”
换了别人,铁定不理她。又不是妃嫔,更不是皇帝,凭什么口气这么冲?但是杨茶茶却乖巧地擡起了头,含笑看着莫小念。
莫小念看了她良久,忽而笑了,转过头对阮秋镝道,“狐狸,杨茶茶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阮秋镝想了想,淡淡道,“那就封她为后吧。”
像是在说一件与他不相干的时情。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杨茶茶却镇静地磕头谢恩,走回队伍里。
几轮歌舞比赛,莫小念无聊到快要睡着。好不容易挨过去,阮秋镝留她吃饭,连忙摆手要告辞。
安安吵着要和皇帝叔叔‘叙旧’,小小的孩子,才一日不见就要叙旧,莫小念忍俊不禁,她当然不知道孩子和易天真的约定,只当是安安没有父亲,所以见了阮秋镝对他好,便心里喜欢他,也就随了他去。
小夕扶着她到偏殿睡一会儿,等到晚饭时分再过来,路过花园小径的时候,听到几个选秀的女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