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一步也不准踏出去,她想要去监狱里看看父亲,可是她连求情的力气都没有,整日整日地昏睡,醒了便是整日整日地失神。
秋色渐浓,天气越发地冷了,枝头竟不知不觉地枯委了起来。树叶在院里落了一地,厚厚地铺在地上,起风的时候漫天的枯黄飞舞,说不出的凄凉。
小夕怕她难过,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终於叹道:“王侧妃娘娘,忘记了吧,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躲得远远的。”
龙漫想要笑,却拼命地咳嗽起来,小夕给她递水,一边紧张地拍着她的背。
“侧妃娘娘”她轻笑,声音如同破败的布偶,“他干脆休了我吧。”
周玉不知何走了过来,端着一碗汤药,轻声道:“娘娘,该吃药了。”
龙漫皱了皱眉,接过那碗药,心中一阵作呕,覆又将那碗递回去,淡淡道:“放在那儿吧。”
小夕连忙道:“那怎么行?娘娘还是趁热喝了的好,身子要紧。”
龙漫微微气道:“行了,你几时也变得这么罗嗦了?先放那儿,我一会再喝就是。”
周玉无奈,只得将药碗放在案几上。
“你们下去,我要一个人呆一会儿。”
众人无奈,只得走了出去。
龙漫见她们出了院门,心中的痛楚便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抚着胸口在窗前站了半晌,方才调匀气息。
想起自己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个时空,更是莫名其妙地成了漠王妃,最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真的以为他会疼惜自己,慢慢生出感情来,可是她不过是他生命里一粒尘埃,千帆过尽,她依然不在他眼底。想起原本那个世界里的朋友们,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禁潸然泪下。如今这个情形,回也回不去,留着又伤心眼眶里微微有些发热,冷风阵阵袭来,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你一个人站在风里做什么?本来就是病人,还这般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龙漫回过神,顾漠羽不知何时站在院子里,一身墨色的衣袍,在风里微微四扬,依然是那样丰神俊朗,神色淡然,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事物入得了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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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三)
她心头一酸,不由得涩然地笑了笑,轻声道:“王爷今天怎么会得空过来瞧我了?你不是很忙么?我没什么,只是无聊,在这里看看风景。”
顾漠羽慢慢地走到她跟前,目光漫不经心地从她脸上拂过,淡淡道:“等这段日子过了,你的身子也好了,如果你想出门,我便不再拦着你。”
龙漫怔了怔,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冷声道:“你凭什么不要我出门?怕我去劫法场吗?我还没那本事!”
顾漠羽叹气道:“漫儿,我只是不愿意你更加伤心,那种场面你看见了没有好处。”
“我情愿和他们一起去死!”龙漫忍不住又掉下泪来,失声吼道,“活着已经没有了乐趣,死了未免不是一种解脱!”
顾漠羽不悦地皱了皱眉,道:“漫儿不要说赌气话,你在这世上并不是孤苦无依,你还有我。”
龙漫像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边流泪一边狂笑,“还有你?是啊,还有你,於是痛苦便是无休无止的了。”
顾漠羽直直地看着她,脸上有一丝沈痛一闪而过,却又忽然敛了眼光,沈声道:“你好好保重身体!你既然已经嫁进漠王府,这一辈子便注定是漠王妃!无论你怎么想,怎么做,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你永远都是我的人!”
龙漫浑身一震,心已经沈了下去。注定?是啊,或许早在御书房的那第一眼,便注定了她和他会有交集,至死方休。
她擡起头来看他,眼中禁不住的一阵哀伤。
半晌,幽幽地轻叹道:“王爷说得对。无论我怎么做,怎么想,都改变不了已经嫁给你的这个事实。”
说完,她转身往屋内走去,胸口的疼痛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沈重。每走一步就像赤脚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