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满脸血的悍勇之气, 成功震住了土匪, 硬是从众多恶徒中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不想闯出了土匪的截杀,却被城中百姓给阻了去路。仓皇出逃的百姓们见有马车跑过, 纷纷使出力气试图爬上去,更有认得宴和安的跪地哭求,央求晏捕头发发慈悲, 能带他们一起逃出去。
前后都是人, 马车一时间寸步难行。车上刘氏和两个孩子被疯狂往上爬的人给吓到,甚至有人试图把他们拽下去好给自己腾个地方,吓的刘氏抱着孩子大声哭叫:“夫君!夫君救命啊!”
刘县丞亮出刀,骂道:“你们快点下去!否则老夫就不客气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就算拿着刀也没什么威慑力, 哪比得上杀人放火的土匪来的可怕。刘县丞此举非但没有吓住众人,反而惹怒了对方, 被第一个从马车上扔了下去。
宴和安见状暴怒, 冲上去三拳两脚将爬上车的人全都打下去,一身血的站在车辕上:“哪个不要命的还敢上来?我连土匪都杀得,还会惧怕尔等?”
他那歃血修罗般的样子着实吓人,疯狂的县中百姓被吓住, 担心他真会动刀子杀人,倒是不敢再往车上爬了, 纷纷跪地哭求起来。
“晏捕头你行行好,带我们一块儿走吧!”
“你们可是当官儿的啊,当官儿的怎么能不管百姓啊!”
晏和安心有不忍,却也知道他保护不了这许多人。他只有一个人,光是自己一家都快护不过来了,再添上更多的,只能是谁也护不住,大家一起死在这儿。
只得硬下心肠,提刀横眉竖目:“让开!再敢挡住去路,被马车撞了我可不管!”
众人见他铁石心肠,哀求顿时变成了叫骂。眼见那宴和安一抖缰绳,居然真的打算从他们身上撞过去,忙不迭的避让开,叫骂声越发响亮。
刘县丞连滚带爬的重新上了马车,刘氏拉了一把,担心不已:“爹爹,你没事儿吧?”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被从车上推出去,有没有受伤啊?
刘县丞已经感觉到右臂的剧痛了,只怕是摔断了胳膊,但是怕女儿女婿分心,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我没事儿,你们都坐好了,拿起武器来!哭是没有用的,再有人敢硬闯,就打他们!把他们打下去!”
此刻他无比庆幸当年招了宴和安做女婿,而没有由着女儿的喜好,给她找个书生。要不然碰上今天这种情况,难道等着书生以理服人吗?
然后又遗憾道:“要是我早听了安之的话,躲进山里就好了。”他只想着自己留了后路,比躲进深山当流民强多了,却没想到匪患来的这么突然,早留好的后手居然来不及动用。
安之是晏和安的字,刘县丞亲自给取的。
后面忽然爆发出更大声量的惊叫声,晏和安回头一看:“都坐稳了!土匪追上来了!”
鞭子落在马腹上,马车立刻狂奔起来。
身形高大的大当家骑着从葛良年那儿搜刮来的马,挥舞着长柄砍刀狂笑着追上来:“好手在哪里?老子来会会你!”
去抢劫刘家的兄弟们死伤惨重,说是遇上了硬茬子,大当家见猎心喜,立刻追了出来,并因为百姓们之前的阻路,成功发现了刘家的马车,追了上来。
他对那些没头苍蝇一般乱窜,挡住前路的老百姓可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大砍刀握在手里,谁敢挡路就是当头一刀。比起晏和安,这杀人如麻的匪首才更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晏和安一个劲儿的催马前行,对后面那匪首的呼喊声置若罔闻。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家人的性命,后面那家伙一看就不好惹,他若是被缠住了,就没有人能保护她的家人了。
但是马车怎么可能比骑马快呢?尽管晏和安拼命催动,双方的距离还是在不断的缩小,那土匪大当家已经追了上来。
“往哪里跑!”大当家策马赶上,一刀直接劈向马车车厢。在他的大力催动下,木质的车厢轰的一声崩塌,惹得藏身其中的人放声大叫。
“住手!”晏和安丢下缰绳冲上去,举刀拦住了大当家继续劈来的第二刀,被震得虎口发麻,暗道此人好大的力气:“有本事冲我来,别动我家小!”
大当家哈哈大笑,翻身下马:“是条汉子!倒是比那狗屁县太爷强得多!好好好,老子来会会你,看招!”
两人就在这一片混乱,处处哭喊的地方打了起来。
刘县丞哆哆嗦嗦的握住了缰绳,催着马车继续往前走。但他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就不会赶车,仓促之下倒是差点让马车翻了,幸好有人一把抓住缰绳控制住了马。
“刘大人?”邢正峰认出了刘家人,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