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浑浑噩噩,一事无成,只是勉强没有被断绝关系。连带她跟绫的父母,都被看作孩子教育得很失败、不会教孩子的人。
她摁响门铃,以为给她开门的会是钟点工,监控器中却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京治?是京治吗?”
良久的沉默后,秋山低低滴应了一声。
真是奇怪,她居然在家。
打开门走进去,熟悉的地方还放着她的鞋子,往里走一扭头还能看到柜子上放着她那一堆星之卡比玩偶,妈妈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不知想着什么,面前的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一堆烟蒂里,还有半支刚刚被捻灭,散绕着一缕很细的烟雾。
妈妈看着她,好像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注意到茶几的秋山有点惊讶,“……妈妈,你抽烟比以前更多了。”
妈妈似是没想到她第一句开口说的竟然是这种话,难得有些手足无措,“啊,是呢,我都没发现,以后会戒掉。”
秋山对此没有任何看法,她的看法也没有参考价值。
她只是点点头说,“那我就去收拾东西了。”然后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她的印象里母亲是个体面人,从来没有过不得体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把自己搞到难堪的境地里去,对他们也不会有责骂啊,批评啊……之类的教育。父亲跟母亲不一样,他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在意家里人看法,还是觉得她和秋山绫真的太不过眼,总是对他们很严厉。
但是她从小到大还是更惧怕母亲一点,因为父亲有的时候会心软,母亲却永远都不会,她从来都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
秋山收起心神,把曾经给小雨准备的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塞进行李箱,还拿了几件自己常穿的衣服,对了,还有她的神秘宝藏。
秋山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盒子,里面都是以前自己特别喜欢的东西,还有日向他们送给他的礼物。
秋山拨动着上面的密码锁,忽然发现盒子好像被打开过。
以前去看秋山绫当猴子的表演票根不见了。
不会被秋山绫发现了吧?秋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鉴于她以前养鸟通常养在卧室里,猫头鹰又是一种领地意识比较强烈的小动物,所以她一向不太习惯让钟点工帮她收拾房间,很多时候都是秋山绫帮她整理。
现在他的房间还能这么干净,大概率是他来帮她打扫过。
她去看秋山绫的表演完全是因为想看秋山绫的笑话,顶多还点担心他吃不上饭,再多的关心就没有了。毕竟当时她的资金状况也蛮紧张的,能去看看他过得怎么样就不错了。
她才不会关心他,又没有什么用。
不过被他看到了票根显得好像她有多么在意他似的,这样不好。
秋山把盒子费劲地塞到箱子里,然后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给房间上锁。
等她带着东西下来的时候,妈妈沉默还坐在沙发上。
按理说她的妈妈没有那么闲,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有这么多时间可以坐在家里发呆。
秋山看了她一眼,并不打算说什么,她只是想带着东西离开。可是妈妈却叫住了她。
“等等,京治。”
秋山不明所以的回过头,妈妈从沙发上站起来。
可她停下了,她又不说话。
“……最近还好吗?”妈妈迟疑了一下才问。
秋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自己是离家出走,回答这么一个问题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她其实只是想给父母传递一个她回过家、还活着的信息,然后带着东西默默的溜走而已。
妈妈原来也不会跟她多交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很想和她说话。或许是因为她生病了吧。
“挺好的。”秋山只好像以前自己从来都没有生病时那样回答道。
“这样……”妈妈张了张嘴又沉默。
他们两个之间一向没有什么话说,所以现在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才很正常。
她也想不出什么话题,妈妈站在客厅里看着她,她就只好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等妈妈的下一句话。
正在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决定心里在默数五秒,妈妈还不说话她就悄悄溜走时,她忽然问她,自己出去闯荡,有没有点后悔,一个人在外面累不累。
秋山想了想,然后回答,“怎么说呢?就算已经混到快吃不上饭了的时候,也完全、一丁点都没有后悔,这甚至可以说是我人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我想啊,即使我迫于压力最后做了律师啊、法官啊、政客……那一类的,我也会找到机会就逃跑的——我从来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