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治的名字很不容易重名呢。”
“是啊,可惜那孩子前几天原本都出院了,不知怎么的忽然又病重,转到重症那边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他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外婆,外婆说的那个和他同名的女孩子,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熟悉。
妈妈和外婆整理完东西,穿过长长的走廊,要去办理出院手续。
走廊上迎面走来三个人,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男孩子。
“啊,是秋山先生和秋山夫人。”外婆打招呼,走进了看清来人的脸色又迟疑。
赤苇看着那个男孩子,头低低地垂着,紧紧地抿着嘴,眼圈红红的像是哭了好久,手里抱着几个毛绒的星之卡比、黄色小伞形状的音乐盒,还有其他一些看起来像女孩子会玩的玩具,他旁边两个大人面上也带着疲惫和哀容。
“好久不见。”对面的夫妻勉强笑着打招呼,“婆婆您已经好了要出院了,之前也没去探望过您,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两位就是您的女儿和外孙吧。”
“对,这个是我女儿,这个我的外孙,我们家的京治。”外婆把他推出来,站在那两个大人面前,更迟疑了一点问,“……你们家的京治,最近怎么?”
那一对夫妻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悲伤,泪好像盘旋在眼眶里强忍着不肯掉下来,旁边的男孩头更低了。
那个父亲嘴唇颤抖着,面上还是冷酷又严肃,“……京治去世了,就在今天早上。”
欸?
“咚——”
不知为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心剧烈跳动了一下,然后好像什么东西坍塌了。
外婆和妈妈的安慰还有男孩的哭泣他都听不清了,梦境像被洪水冲破的堤坝溃散成渣,一瞬间他好像从窒息的海底浮出水面。
他猛地睁开眼,面前是他的书桌,落在手边的是他的笔。
他刚刚睡着了?好像做梦了。
赤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梦里的画面重重叠叠,可却记得很清楚。
那个严肃的男人和那个哭泣的孩子,他曾经见过的。
就是秋山的爸爸和小时候的秋山绫啊。
赤苇抓起手机找到通讯录那个号码拨号,“嘟嘟——”电话被接通了。
“赤苇,你最好有事。”
对面是起床气很重的秋山绫。
“你找到秋山了吗?最近见过她吗?”
“你问这个干嘛。”秋山绫警惕。
“你见过她对不对?她最近好吗?”
秋山绫听到了对面赤苇的声音,难得的急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秋山绫没多卖关子,直接告诉他,“她好着呢,吃得饱睡得香,看起来比以前上学的时候还积极向上。你怎么了?这么急。”
她没事,现在很好。
听到秋山绫这样说,他心里堵着那口气忽然松下去了。
赤苇有些无奈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后知后觉自己有点冲动,居然半夜给秋山绫打电话。
“没什么,就是我……我刚刚做了个噩梦。”赤苇说。
“哈?你做噩梦给我打电话?”秋山绫嗤笑又有些奇怪地问,“……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秋山她……死了。”
电话另一头的秋山绫忽然沉默不语。
赤苇以为秋山绫生气了,解释道,“只是一个噩梦,根本不可能发生,我刚刚只是忽然很害怕,很想知道她怎么样……”
秋山绫打断他的话,“什么时候?”
“什么?”
“我问你那个噩梦,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她在你梦里是什么时候死掉的。”
“是以前发生的事,小学的时候……”
那并不是警示作用的梦,反而更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或者是平行世界的赤苇京治和秋山京治发生的故事。
没有一面之缘,甚至不算萍水相逢的路人。
赤苇忽然噤声,他脑子里好像忽然打开了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有一天,我在医院的后山在那里捡到了一只小鸟,我偷偷许愿,如果它能活下来,那么我也会活下来的。”
——“那天晚上我的病就恶化了,医生说或许我等不到天亮了,可是天亮了我还活着,然后现在一天天好起来。”
——“是我的小鸟保佑了我。”
“——你,”小小的秋山笑眯眯问,“你叫什么名字?”
——“给你取个名字,叫小雨怎么样?”
他想起来了,前因后果,他好像曾经梦到。
……
“秋山姐,你说一般送女孩子的生日礼物,应该送什么好啊?”
“欸?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