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好学吗?”
马文才道:“很久,不好学。”
祝英宁道:“不好学是肯定的,我上大学的时候去过一次体验课,难,太难了,十靶十空,谁都没我丢人。”
“《大学》?其中有提到射箭?”
“有的大学会开射箭课,还计入体育成绩,不过我们学校没有。”祝英宁眨眨眼,“你刚才说什么?”
马文才耐着性子重复一遍之前的问题,祝英宁抿唇,想着对方很可能提的是那篇同名文章,回道——
“那个,怎么说呢,《大学》里头不是提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嘛?在我看来,平天下不用武力是很难实现的,骑射不就是一种武力值提升手段嘛?”
他边说边观察马文才脸色,见有所缓和,心里微微松出一口气。
“十靶十空?”
祝英宁心说这人怎么还惦记这个话题,可还是老实点头。
“书院有竞技场,可以练习射箭。”
“我知道,但我这不是还伤着么?等伤好了再去不迟。”
“嗯。”
祝英宁又问:“马兄,我今天的位置会影响到你上课吗?”
“不会。马兴护主心切,请你不要怪罪。”
祝英宁忙摆手,“说怪罪有点严重了,顶多就是有点不理解。不过事后想想,哪个家仆会不维护自己主人?”
外头响起梆子,书院规定的就寝时间到。再看马文才,无动于衷,他不睡,祝英宁也不好去睡,便又拿来书册默读。
是夜,星明月无影。
第5章 第五章 赌局。
祝英宁耷拉着脑袋,强打精神听夫子讲课。书院的作息堪比高考前夕,晚睡早起,中间还有固定的体育锻炼时间。
他异常郁闷,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自己这伤真的能尽快好吗?
师母听过他的问题,表现出同样的不解,“你居然在上课吗?没休病假?”
祝英宁一头雾水,“能休吗?我不知道。”
师母与帮着捣药的阿清姐对视一眼,尴尬一笑,“那你今天换完药就休息两天吧,后续我会与山长提。这样紧凑的日子,确实不利于伤口恢复。”
祝英宁道谢。
“跟文才相处得还好吗?”
祝英宁想起对方那张时常冷若冰霜的脸和疏离的语气,回道:“勉强。”
“那就好,我还怕他的小厮会为难你。”
“为难过,但我解决了。”祝英宁说,“官家的人感觉都这样,从上到下都有莫名的优越感。”
师母道:“这话在这里说说就成,出去可别再提。”
“是。”
师母又道:“可若无官家子弟推介,这书院也开不长远。这几天相处下来,你的性子我了解了五六,遇事还是稳重些吧,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学生谨遵师母教诲。”
师母慈爱看着他,请他吃糕饼。
“你这伤可得快点好,我还等着尝你的手艺呢。”师母说。
祝英宁笑开,“我争取。”
他待了会儿,动身回去。
这病假一放,祝英宁只觉身上一下子轻松不少,步伐也轻快些,回房间睡过一觉,想着无事,出门晃荡。一路过去,偶然听到呼喝,便顺着声音前行。
有人在竞技场里蹴鞠,先前的声响就是从观众席传出。蹴鞠场地稍远些的地方,立着一排靶子,有人在射箭,祝英宁看了看,没见着熟人,索性混进观众席看蹴鞠。
“哥,你怎么在这?”熟悉的声音从前排传来。
祝英宁定睛一看,是祝英台和梁山伯。
“山长放了我病假,我闲得没事出来转转。”
祝英台哦了一声,让梁山伯守着位置,钻过来把哥哥拉到前排。
“这样不好吧?”祝英宁说。
“刚问过身边的同学了,他们不介意。”
祝英宁朝边上同学笑笑,对方也含笑致意。
祝英台:“因为哥哥之前帮着制服匪徒,保住了书院,大家都很感激你呢。”
“其实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没有马兄那支箭,估计我早就死了。”
梁山伯道:“这事阿清姐与我们说了,但文才兄一直不大愿意跟我们打交道,大家就算想谢也不知道从何谢起。我之前跟他提了一句,他只说小事而已,不用在意。”
“你跟他关系很好吗?”祝英宁问。
祝英台:“山伯人好,跟谁都能说上两句话。就因为这样,有段时间还一直被马文才的小厮针对。”
“他那个小厮确实有点偏激,但马兄人还不错。”
“哥,你才跟人家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