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齐王的意思,又将恪王叫回来。这次赈灾施粥的事情不过是个口子,恪王有没有贪赃枉法也好查的很,皇上不可能为这个么某须有的罪名去整自己的亲儿子。
当然了,如果这个亲儿子对自己有威胁那就另当别论了。可现在,恪王已经被远远的打发走了,对皇上来说,他的威胁还远不如京中有势力的几个儿子来的大。
现在让薛景皓回来?这当然也不行,滑阳的事情现在刚刚稳定一二,而且滑阳的粮食都是通过恪王搞来的,薛景皓一走,谁接手?接手就意味着直接对上恪王,对上恪王,就代表粮食要另想办法。这办法是有,需要银子,可银子谁出?
齐王的话出去后,朝堂上安静了半晌,无人接茬。就连最开始吵的最痛快的钱格都噤若寒蝉了,这时候可不能开口,一开口必定被送了出去。
一片寂静中,皇上开口了:“吵啊,怎么不接着吵了。”皇帝龙目扫视一圈,将折子狠狠的砸在御案上:“一个个的,做正事没有你们,吵架倒是很在行的。人薛景皓能让滑阳的人不饿死,那就是他的本事。怎么,一个个的生怕人揽了功劳?既然怕人揽了功劳,那就自己去!”
“怎么,现在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了?敢情一个个的就只会耍嘴皮子?哼哼,今日之事,莫非你们都当朕老糊涂了,不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皇上恼怒非常,指着堂上众人好一阵臭骂。
如此情形,睿王一系直接哑火了,饶是他们再如何想也想不到皇上今日怎么就一边倒的不听人言呢?
“哼哼,一个个的,本事没有,竟然敢算计到朕身上,当朕真是老糊涂了?”皇上在殿上一阵臭骂过后,心情甚是松爽了好多。滑阳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这粥要稀稠的问题不过是怕有人贪赃枉法,所以有个定规。可事实如何,也不能一概而论。毕竟,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何况,此事,薛景皓还专门来了折子说明,如此用人时刻,桥还没过呢,那些人就想抽桥,怎么可能?
想着自己的人从滑阳一带传回来的消息,皇上更是有点不安了,想不到老二竟然在那边经营的如此深厚,就连老七都差点着道儿了,真是不可小觑。
何况老二睿王现在在朝中的势力也颇是不俗,六部皆有人脉,就算军中稍差了点,但偏向他的人也是有不少的。不行,朝中之事讲究的是个平衡之道,这老二的势力太过大了些,该是要有所制衡才是。
於是,睿王发现,随着自己参奏老七恪王未果之后,自己在朝中的情势颇是不大轻松。父皇明显的在扶植人手,老三丶老四的实力大增,就连一向被大家不放在眼里病病歪歪的老大平王都受到了重用,这可不行。
前朝的变化,自然也会体现到后宫,丽妃近来也颇是不顺,先前见了自己小心奉承的好些个低位嫔妃,现在竟然隐隐有投靠他人之势,这可不行,丽妃大是紧张。
本就紧张的丽妃,在听到大皇子平王妃刘明若近日频频出入凤仪宫,更是不安了。刘皇后无子,只有一个了落华公主。就因为无子,也才让她得已安稳的做了十来年皇后。
刘皇后一向不介於他们这些有子的高位嫔妃之间争斗的,甚至是避得远远的,可现在,竟然一改往日之做法,如此高调?莫非是想要扶植平王?
这样一想,丽妃更是警惕了。是了,这个想法并非胡思乱想,如果她是刘皇后,她也会扶植平王的。目前有能力竞争皇位的就他们前面四个兄弟,除了老大平王,剩下的三王亲母都在世,要是上位了,对刘皇后那是大为不利的。
如果有选择的情况下,当然是平王最好,没有亲母,日后宫中太后就是她一家独大。何况平王身体不好,到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不正好摄政天下?不行,必须要打断他们的结盟。
丽妃的消息递了出去,睿王赶紧召集谋士商议大事。听到风声的柳婉柔,又想故伎重演,来到书房院献计献策,结果,还没走到书房院就被人拦了回去。
拦她的是王府大管家冯成:“柳孺人请回,王爷有命,王府女眷,非王爷相召,不得进入书房院范围内。”
柳婉柔心头大怒,但也只能强自忍耐,眼前这是王府大管家,可不是一般人,得罪不起。柳婉柔强自撑着笑道:“冯管家,我见王爷连日辛苦,恐王爷伤了身体,所以特地炖了补品端来也好让王爷补上一二。”
冯成不为所动:“柳孺人请回吧,王爷那里自人服侍,不劳柳孺人费心的。柳孺人,请。”冯成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请回。
柳婉柔脸上的笑容崩不住了,神色狰狞的看着冯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