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掏出手帕擦干了嘴角的血迹,语气有些调侃的说道:“眼神不错,这都让你看出来了,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抓紧时间问吧,就骆邬刚刚看我的那个眼神,要是我敢多留你一会儿,估计他都能把我的头给拧断你信不信?”
“不至於那么夸张,骆邬他身手是不错,也是关心我,担心我受伤,他年纪小,心思单纯的很,有什么想法都在脸上了,不懂得隐藏情绪,你这样子说他就不好了,说正事吧,我也不想他在外面过於担心,木偶人的事情你碰不得,这不是在跟你商量。”
涂郁并不把玉虚真君的话放在心上:“你玉虚真君不是向来心怀天下,满口仁爱的吗?怎么在我的面前露出本性了?”
“你不用故意说话来激我,现在小鬼不在我的身体里,我想知道是谁把那个方法告诉你的,用木偶人跟人体组合成功的方法,还有祭坛下面的那些尸骨又是怎么回事?”
玉虚真君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符递到涂郁的面前,继续说道:“这个你没有办法否认了吧。”
涂郁看了一眼,符在玉虚真君的手里自燃了起来,涂郁耸了耸肩:“它自己着了,这个你不会也要推到我的身上吧,符咒很多人都会画,就算我承认木偶人的事情跟我有关,但是你不能把什么事情都往我的身上推。”
玉虚真君看着散落在地面的灰烬,取出蚀月对准涂郁发出一只箭,箭头穿过涂郁的肩膀,将涂郁定在身后的柱子上。
“如果跟你没有关系,你又为什么那么着急把它烧了呢,不过也没事,刚刚我拿错了,你烧了的那个是我画的,你说的没错,符咒是任何人都会画,可是会把两种符咒画反了的却不常见,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涂郁忽然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了起来:“还能为什么,我要活下去就只能这么做。”
忽然涂郁伸手拔出肩膀的箭,冲着自己的心口扎去,一团黑雾从涂郁的心口飞出,玉虚真君接住虚弱的涂郁:“坚持住,我可以救你。”
涂郁阻止了玉虚真君要救下他的手,声音虚弱的说道:“算了,真君,这就是命,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这件事你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那些孩子都是我杀的,木偶人也是我动手做的,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这件事到我这里就结束吧,之后永远不要再踏进神虞国,还有,带着骆邬走的远远的,让他隐藏好自己的眼睛不要被人认出来了。”
玉虚真君一边继续手上救人的动作,一边追问道:“涂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既然你心里还惦记着骆邬,你应该知道一味地躲是没有用的,就算我们肯放弃,不再调查下去,可是那个人依旧不会放过我们。”
涂郁没有再开口,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前方,玉虚真君将手指放在涂郁的鼻子下方,一试,人已经断了气。
低头一看,涂郁的头已经变成了骷髅,身体变成了木头,蚀月现出人形,站在玉虚真君的旁边,有些疑惑的问道:“主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发出的明明是普通的箭。”
玉虚真君将涂郁的头骨跟身体摆好,手指生火,直接烧了,看着面前越烧越旺的火势,玉虚真君淡淡的开口解释道:“因为涂郁早已经死了,还记得在幻境中看到的场景吗?那个死掉了的小男孩就是他。”
蚀月恍然大悟道:“主人是说涂郁就是那个时候的那个孩子吗,可是我记得那个孩子在那个时候已经断气了才对,怎么可能还会长大,还会成为这个样子,而且那个时候的那个孩子明明是人,这个涂郁算不得人吧?”
“这事跟骆邬还有一定的关系,你还记得骆邬之前说的不论他怎么隐藏自己的容貌,涂郁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事情吗?这跟他的真实身份有关,他是涂郁,却也不是涂郁,当年骆邬亲眼见到自己的皇兄被黑袍男子掐死,心里十分的悔恨没有护住皇兄,心生愧疚,所以一直抑制他双瞳颜色的法器就进入了真正的涂郁的身体里,失去了法器的骆邬丧失了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