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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者

孤独者

第十九章,孤独者

断片:离婚之前宇文宝生觉得常伴身边的是老婆孩子与幸福,离婚后却发现原来是孤独。这孤独深藏於内心,因离婚和母亲的病逝而伺机显现。让他倍感挫折,只觉人生无望。在自我折磨中他无法救赎。直到沈威的出现,把孤独变成了一种折腾,轰轰烈烈的折腾。

“哥,不用了。”妹妹赶忙把信封推回去。“你开饭馆刚起步,也有两个孩子要养。我现在用不着。”

宇文宝生起身绕过茶几走到门边,又把信封放到了门口的鞋柜上。

“饭馆生意还可以,这点钱不多就当爸的生活费了。你好好养着,也看着点咱爸。让他少喝点酒,天气凉了也少出门。”

宇文秀娟知道二哥的脾气。平常不爱言语,但做事很倔说一不二。她跟着起身,点点头。

从妹妹家出来,宇文宝生坐公交赶到了长途汽车站,坐上一班发往郊区的小巴车。车子在冷风中晃荡了一个多小时,在一个不大村子的村口停下。他下了车,小巴车晃晃悠悠开走了。

村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三桥村。没错是这里,但是他已搞不清哥哥家在村里的具体位置了。

只记得哥哥闹着要结婚时,父亲的餐馆才起步,他又刚上大学,妹妹还吃着药,家里过得很紧张。哥哥问父亲讨八万块钱的彩礼。家里拿不出来,哥哥大吼一声:“有钱给老二交学费,给丫头买药吃,就是没钱给我娶媳妇!你们什么爹妈,你们偏心死了!”

宇文卫国上去给了一向不着调的大儿子一个耳刮子。

“你个混球,懂不懂事。你弟上学那是正经事我们能不管?你妹生病了要吃药,我们能不管?你有胳膊有腿,自己挣钱娶媳妇去,没本事就打光棍!”

宇文宝隆红了眼咬着牙:“是,他们的事都是大事,就我死活不重要,我娶媳妇不重要!”

就这样他哥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一年多不见人影,母亲为此没少跟父亲生气,逼着去找老大。不想一年后家里寻人都寻疯了,他哥却领着个大肚子的女人回来。当着家人宣布他已经结婚,而且是倒插门。嫂子是本地人,家却在农村。父母都楞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那时候在学校,听妹妹说,大哥在家里住了三天就要走。父母挽留不住,走的时候把一个两万块钱的存折给了他们。再之后除了逢年过节,基本看不到大哥大嫂的身影。大哥跟家里有了芥蒂,言谈举止都带着冷漠。大嫂反而有些人情味,经常托人捎一些农产品送到家。每次过节相聚,母亲则会偷偷塞一些钱给大嫂。关系就这么维持着,若即若离忽冷忽热。

本以为时间会修覆亲人之间的旧裂痕。谁想到母亲病倒了大哥并不是很上心。开始还让嫂子过来照顾,但一到缴医药费的时候就带着媳妇躲开了。母亲的病前前后后拖了一年,花了几十万。大哥家也就拿了不到两千块钱。后来母亲要做肝移植手术,父亲催促兄妹三个摊医药费,他就提议卖掉老楼。但是父亲和病床上的母亲都不同意。大哥很生气,说老人守着房子却让儿女砸锅卖铁,算什么父母,就此再也没在医院出现过。

宇文宝生在村里问了问人,才摸到大哥家附近。正在街上走着,就见前面蹲着一群农村男人聚堆烤火。他看到了他哥的身影,俩人已经半年多没见过面。他走过去喊了声“哥”。

那个背对着他跟村人说笑的身躯忽然僵住,俩个人就那么僵持了有十几秒种。

“宝隆,这是有人看你呀。还掂这么多礼物!”

那僵直的身子缓缓转过来。身高略逊宇文宝生一头但也高於常人,同宇文家其他男人一样身材魁梧,五官硬朗粗犷,人群中很显眼。但眼角和额头却多了无数细密的皱纹,皮肤也是农村人那种因常年风吹日晒的黝黑粗糙。

宇文宝隆咳嗽了一声,低着头绕开村民就往家走。宇文宝生两只手提着礼物跟了过去。万幸哥哥没把弟弟关在门外,开了门磨磨唧唧领进院里。这是个干净敞亮的小院,新盖的两层小楼很显眼,院子里还停着一辆崭新的奇瑞小轿车。

“你过来啥事啊?”

“哥,嫂子,凯子呢?”

“你嫂子在村纸板厂上班,凯子打工去了。”

宇文宝隆进了堂屋,门没被他随手关上,算是勉强迎客吧。

弟弟跟进屋里,把礼物放到地上。也没客气,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宇文宝隆不去倒水也不讲话,大手抓抓头发干咳嗽,有撵人的意思但没讲出口。

“咱妈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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