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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宫强这么一说我们茅塞顿开,纷纷说原来如此。只有健哥悻悻的脸上像是不以为然。
宫强又说:“话又说回来了,一个强大的经济体都要有成熟的融资体系,它要为实体经济服务嘛。而证券,恰恰是其融资成本最低的方式。所以将来这行必大有可为,你们瞧美国,经济强,股票市场也强,道琼斯指数多少点了?11000点,涨了一百多倍。这还只是指数,个股更了不得,大家都知道可口可乐,巴菲特重仓股,它涨了多少,50万倍。”宫强讲话不光有理论还有实例,他讲话绘声绘色更富有感染力,教我们个个都听得心情澎湃。
宫强一指我,说:“方格,你说,你为什么来干证券?”
我想我来干证券还不是你要我来?我要是不来,不光是你不答应,好像中国证券市场也不答应。肚子里的话我不敢说出来,嘴上却这么说:“中国的证券刚刚起步,满打满算才十几个年头,它朝气蓬勃。”
话音刚落,宫强一拍大腿,说:“不错,它朝气蓬勃,不像银行丶保险那样的死气沈沈。它年轻,所以有朝气,整个a股多少市值?二十万亿。美国呢?几百万亿。随着中国的崛起,这差距都会被拉平的。这十多倍的上涨空间是什么?是钱!一个钱变十几个钱。”
宫强话锋一转,指到了朱大庸,说:“大庸,你来说,你为什么来这?”
朱大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想了想,说:“投资是科学与艺术的统一,它既有科学的逻辑性又有艺术上的偶然性。市场的波动,长期的价值会偏离,如何在确定性中把握投资标的的不确定性,我想挑战一下。当然了,还有人性,人性的贪婪与恐惧……”
朱大庸说完,我们一个个瞠目结舌。
宫强颇有赞赏的点了点头,说:“嗯,不错。这也是股市的魅力,它吸引着你,也吸引着我。股市有时候像一座金矿,里面的金子怎么挖也挖不完;又有时候它像凡尔登绞肉机,吃人不吐骨头。所以我们要尊重它,敬畏它。”宫强说完,我们一阵掌声。
宫强又问:“大庸,你学的哪个专业,上的哪个学校?”
朱大庸说:“金融,西安交大。”
宫强听了一脸的满意,说:“嗯,好好干。”他目光又落在老薛脸上,说:“薛中寒,你来说。”
老薛被指名道姓的点了出来,只见他一脸的不情愿,像丑媳妇在众目睽睽之下上花轿一样,他扭捏的说:“我……没什么话要说。”
宫强一板脸,说:“那你怎么坐了这里?”
老薛说:“我在网上见你这招人,又觉得还不错……”
话音刚落,我们几个捂着嘴吃吃的在下面偷笑,之所以偷笑而不是明目张胆的大笑,只因要给老薛留个面子。唯有健哥不管这个,他笑的尤为夸张,一边笑,一边拍大腿,他笑的越夸张,老薛脸上越是古怪,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被人当众揭穿一样。
宫强先是眉头一紧,咬了咬后槽牙,一副恼怒的样子。随着健哥一声声的欢笑,他眉毛像是听见笑声一样也“笑”了起来,他眉毛笑了,然后嘴也笑了,说:“你是一员福将,误打误撞都能碰到福气。”
健哥一把摸在老薛大腿上,跟着笑着说:“老薛,我也要摸摸你福气。”老薛被健哥一摸,躲无可躲,脸上只剩下尴尬。
宫强也笑了,他说:“谭健,你来说。”
健哥从老薛大腿上抽回手掌,操着一口地道的岛城话,说:“我喜欢这个。”我们外地人都刻意不说土话,说土话感觉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唯有健哥,会说普通话也不说,他的“土话”像是给他的语言镀了一层金,显得格外自信。这句“我喜欢这个”更是自信十足。
宫强咦的一声,说:“你以前干过这个?”
健哥说:“我往后这辈子都会干这个。”
宫强说:“你以前在哪干?”
健哥说:“北京,干操盘,三七分。”顿了顿他又说:“这不得结婚嘛,就回来了。”
宫强听他口气不小,说:“你在我这干,只怕要屈才啊。”
健哥蛮不在乎的说:“西安交大的都不怕屈才,我还怕?我草根一个,路子野,就是喜欢弄股票。”跟着又意味深长的说:“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它分家。”
健哥说完,我们更是拍起掌来。宫强也很满意,跟着一指荆楚,说:“荆楚,你呢?”
荆楚也是和我一样,刚毕业,他瘦瘦的,也有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