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无人,才将门慢慢关上。
门框摩擦地板发出吱的一声。
黑衣人的动作顿时停下,他僵在原地,不敢动弹,过了一会,见无事发生,他又轻轻将门彻底合上。
蹑手蹑脚走到床边,黑衣人将蜡烛抬高了些。
这一抬,正正好照射到商望舒的眼睛上,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烛光刺得自动闭上。
商望舒不敢轻举妄动,闭眼假寐,等待着黑衣人的下一步举措。
过了一会,停驻在商望舒脸上的烛光掠过她的身子,重新落回到地面,照亮房间的一角。
黑衣人的喘息忽然变重。
商望舒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布料堆堆叠叠掉到了地上。
黑衣人又提着蜡烛来到床前。
商望舒感觉自己的脸被注视着。
好一会,呼的一声响起,蜡烛被黑衣人吹灭。
身上一冷,寒风钻入,商望舒的被子被掀开了。
她慢慢张开眼睛,却发现这黑衣人竟爬上了她的床,正往她的被子里钻!
黑衣人正要躺下,商望舒忽的从床上弹站起来,出腿一踢,她感觉到了风的凛冽,这一脚正中黑衣人柔软的腹部。
他痛呼一声,滚落到床下。
“啊!”
这声音听起来甚至耳熟!
“殿下!”
白榆等人闻声赶来,在门外呼唤。
“殿下,是我!”
黑衣人也开口了,虽然声音中带着哭腔,但商望舒已经知晓这人是谁了。
“王微度?”
“是我,殿下。”
他可怜巴巴。
白榆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透露着门外人的心焦。
“没事,你们下去吧。”
商望舒朝外喊了一声,外面安静下来。
地上的王微度却啜泣起来。
“微度肚子好痛。”
商望舒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蜡烛,放在桌上点燃,又将王微度扶到床榻上。
“我帮你看看?”
王微度眼尾通红,含泪点了点头,眼中盈满委屈。
商望舒又叹了口气,掀开他的上衣。
视线随着轮廓分明的人鱼线蜿蜒而上,紧实而整齐排列的腹肌红肿了一片,白皙的肌肤上隐隐泛着骇人的青紫,埋藏在肌肉下方的青筋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跳动着。
“很痛吗?”
商望舒觉得自己是踢得有点用力,却没想到这么严重。
“很痛,一抽一抽的痛,殿下替微度揉揉吧。”
王微度侧脸埋进枕头,掩面抽泣。
“唉,你别哭了,我揉就是了。”
肌肤被抚摸上的瞬间,王微度颤抖了一下,肚皮上的绒毛一激灵颤巍巍的竖立起来。
商望舒却无知无觉,五指平摊在他的小腹上,轻柔的打着转。她没有什么经验,力道忽轻忽重,时而太轻,像是抚摸,时而力道又过重,似在按揉。
气氛安静下来,商望舒越按越困,如同小鸡啄米般打着盹,更没有注意到王微度的神情。
痒意从王微度的小腹深处传出,腹下的青筋跳动得更加剧烈了,似乎要穿透薄薄的皮肤,在跃跃欲试着些什么。额前的几缕头发不知是被汗水,亦或是泪水打湿,歪歪扭扭的粘在脸侧。
他红唇微启,身体紧绷,手指不自知向下掐入,平顺的白色床单骤然出现褶皱。
突然,一声咿咛从他身体里冒出。
不带一丝犹豫的,王微度转过身子侧躺在床上,一把拉过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身上,没有一丝缝隙露出。
商望舒被他的咿咛惊得瞬间清醒,她不知道有人竟敏感到这种程度。
王微度背对着她,薄粉覆盖脖子,他将被子拥到心口,咬着那被角,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可商望舒啥也没做,她有些尴尬。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转转,有点闷。”
说完,也不顾王微度什么反应,商望舒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
“啊!”
刚打开房门,一袭白衣的白榆印入眼帘,措不及防的吓了商望舒一大跳。
她摸摸自己的胸口,捏捏自己的耳垂,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
“白将军怎么在此?”
白榆抬起头的瞬间,商望舒又被吓了一跳。
他的眼神落寞得有些晦暗,眼睛布满血丝,只是单单站在哪儿,气压就低得让人心惊,宛若黑云压城、风雪欲来。
“臣在此等殿下。”
白榆的声音很沙哑,仿佛生锈的齿轮硬生生被转动。
商望舒却更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