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花已经凋谢了,树上的叶子也枯黄得差不多了。
“殿下,”
又是王微度。
他的脸颊还是像昨夜那样通红,可眼睛却泛起红丝,尽显疲态。
“微度刚刚去给正夫请安了,不见殿下,便寻到此处。”
他欠身。
“免礼免礼。”
“殿下可曾用过早膳?可否与微度一同用膳?”
话音刚落,王微度就晕倒了,直僵僵的超着地面倒去。
商望舒连忙扶起他。
还未触及身体,商望舒就感觉到了一阵热气。
商望舒又摸了一下王微度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传到手心。
王微度发烧了。许是昨夜风凉,受寒了。
商望舒四处张望,却不知为何琴湘不在王微度身边,而奇怪的是,庭院里也没见到一个下人。
她只好公主抱起王微度。
推开侧院房门,将王微度放到床上,商望舒便吩咐下人去请太医。
床上的王微度烧得通红,却睡得并不安稳。
一直在胡乱摇着头嘟囔着什么。
见他已经失了神志,又害怕他病情加重。
商望舒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将帕子用冷水浸湿便给王微度擦脸擦手。
舒服了一些,他睁开眼睛,唤道“殿下。”
商望舒以为他清醒了,抬头一开他竟又闭上眼昏睡过去。
第06章 第 6 章
自从那日生病被自己照顾之后,商望舒就觉得王微度变了。
那日给王微度擦完身降温后,商望舒就想离开,谁知却被昏迷不醒的王微度抓住了手,越挣扎,他抓得反而越用力。
一边紧抓商望舒的手,一边嘴里还喃喃着不要,我知道错了。
王微度的身体不停的发抖,额头上铺满冷汗,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商望舒无奈,只好用没被抓住的手轻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别害怕,你现在很安全。”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王微度下意识的往商望舒的怀里靠去。
他越挪越近,枕上了商望舒的袖摆,靠在了她的小腹旁。
似乎是嗅到了安心的气味,王微度睡得安稳了一下,也不在胡言乱语,只是依旧紧紧攥住商望舒的手,不肯松开。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久到商望舒也迷迷糊糊快要睡去。
房门被推开,发出咔吱一声,是太医到了,商望舒才如梦初醒般跌跌撞撞站起来。
留下一句好好照顾王微度,便仓促转身离开。
自打那之后,王微度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变得更多了。
每日她下朝回府都能见到王微度等她的身影。
甚至有时候商望舒回得晚了,便看见王微度坐在门前的石阶上,靠着门口的石狮睡着了。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又等了多长时间,商望舒害怕他又生病,上回的伤寒还未好全,留下了病根,时不时还能听见他咳嗽两声。
商望舒总会上前轻轻摇醒他,让他回房中睡。
王微度便又故技重施,睡眼惺忪的抬头,轻轻抓住商望舒的裙摆,告诉她自己炖了汤作夜宵,祈求她到侧院一起食用。
见商望舒犹豫想拒绝,王微度可怜巴巴的低下头,轻轻摇晃他手中的裙摆,退而求其次祈求商望舒第二日白天来与他一同用膳。
商望舒的防线日益松动,每每正要妥协时,总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断。
钟亦箜的胃又疼了,钟亦箜又来接她了,钟亦箜总能在关键一刻出现,将她带走。
商望舒忍不住回头了,背后的王微度垂着脸,被笼罩在黑暗中,单薄的身子仿佛会随风飘走。
愣是再迟钝,商望舒都感觉到了,这王微度怕是喜欢上她了。
可她已经有了钟亦箜,她不想做一个背叛者。
于是商望舒决定要和王微度说清楚。
这日,商望舒回家有些早。
她决定今日便和王微度说清楚,让他死了这条当狐狸精的心。
但是在此之前,她要先去和钟亦箜商量一下,免得这个醋包又吃醋生气。
正院不知为何静悄悄,一个仆人也没见到。
商望舒走到房门前,正要推门,却听见里头传来王微度的声音。
商望舒有些好奇,他们打算说些什么。
……
房内。
王微度悠悠的欠了一下身,便自顾自的坐下。
“王夫今日唤微度,所谓何事?”
钟亦箜深吸一口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腌臜心思。”
“你勾引殿下不是一次两次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