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信不敢太用劲儿,两手架着拐杖走得很慢,有时候三人走出很远了,詹信还留在原地撑着休息。
乔婉玉时常放慢脚步等他,犹豫着要不要过来扶一把。
“没事吧,用不用帮忙?”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詹信,最后一个字咬得很轻,“……叔?”
“我叫詹信,直接叫名字就行,”詹信调整了拐杖的角度,重新握紧,“没事,你们走你们的,我不要紧。”
“哦,好吧。”乔婉玉转眼一想,“那我叫您老詹哥吧,叫詹叔总感觉像是在叫五十岁的人。”
“好……”詹信不好拒绝,暗自苦涩着,奇怪的称呼又增加了。
喻青停下脚步望向身后,问虞尔:“你真不去帮帮你信叔?”
“他不会让我帮他的。”虞尔说,“别用异样的眼神看他,要不然回家又得一个人偷偷郁闷。”
“啧啧,蛔虫君,真是知根知底啊。行吧,等会儿我在群里跟小乔乔说一声。”喻青冲他使了个眼色,“你们现在发展到哪儿步了?”
虞尔拍她转回身,放慢脚步继续走。
“预备阶段。”他低眉琢磨着,忽然擡眼看向喻青,“等会儿帮我打个配合。”
喻青冲他眯起眼,打了个响指:“懂!”
到了烧烤店,四人随便选了张店家摆在路边的桌位坐下。喻青瞅了眼上方的招牌:“老霍烧烤,这名字在四川不太吉利啊,是有够老霍哦?”
“是四声不是二声,”乔婉玉拿热茶水涮着碗,递给她,“不要平白诅咒别人好吧。”
“是四声啊?”喻青用方言重新说一遍,“老霍,四川话也可以是四声得嘛。”
虞尔勾选着菜单,选完了又递给詹信:“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虞少,今天这么阔绰。”詹信看着菜单,除了酒水区,满屏的勾勾,“你全都点完了,拿过来是故意炫耀的?”
“不是还有饮料没选吗?”虞尔轻笑,将詹信的那份碗筷拿过来烫洗,“总得给你们一点参与感。”
“我不用啊,喝茶就够了。”喻青插嘴道,“喝水喝太多影响发挥,难得你请客,我吃不了也要兜着走。”
“今天不喝酒了?”虞尔问她,“上次喝酒你就吃太饱,吐了七八回直接晕在厕所,现在还没长记性。”
“不行,喻青今天绝对不能喝了,我驾照还没拿下来呢,”乔婉玉说,“她还得开车。但是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喝酒了?”
“高考前一周,喻青她们异地高考就放了一周假,好提前回本地准备,结果临考前一天她都还留在市里玩儿。”
“心真大,你们考试不会紧张?”詹信皱眉,意识到自己在跟一桌高中刚毕业的孩子吃饭。
喻青先回了虞尔的话:“我那不是玩儿好吧,明明是为了……”
“为了什么?”乔婉玉盯着她。
“哎,老詹哥。”喻青突然叫一声,詹信听这称呼就激灵,心想也没看到那小乔跟他们提过,怎么就传染了。
喻青继续前面的话题:“我们一点不紧张的,别以为是不学无术啊,咱的艺考成绩可是稳了的!”
“但我得跟您告一个状。”她瞥向虞尔,很快收回眼神。
桌边来了个店员,往他们桌上放了三瓶唯怡豆奶:“几位的饮料啊,都是冰镇过的,这位不用吗?”
“你真不给我点啊?”喻青对虞尔说。
虞尔故作幽怨,往豆奶瓶子里插了根吸管:“不该说的别说。”
“那我就要听。”詹信道。
“那我就要说。”喻青继续道,“老师都帮你问好了,你明明可以去北京,为啥非得留在川渝?”
虞尔松开嘴里的吸管:“我喜欢豆奶,喝不惯豆汁儿。”
“大馋丫头,也没见你多胖呢……”喻青吐槽,“是为了吃吗?”
“啊?是吗?”喻青克制不住自己观察詹信的眼睛。
虞尔朝她使眼色——你能演得再像装的吗?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詹信脸色变得沈重,他这一严肃起来,几人都不敢说话了,光听着别桌吵吵嚷嚷划拳的动静。
店员来得很是时候,上了一大盘香喷喷油亮亮的烧烤:“慢用啊,你们点得太多了,很多菜还没开始烤,要还是继续上,随时叫我们啊!”
虞尔点头:“行,谢了。”
“给你时间组织语言回去说,”詹信拿起一串土豆放在自己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