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光见常渊终于不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立刻像是故意要恶心他似的,摆出一副遭人厌的表情:
“是啊!拜某人所赐!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念想,在最关键的时刻跑去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想着解开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心结!要是某人在的话钱主任肯定就不会死了吧!”
但是常渊显然也不是什么能被轻易就带进坑里的主,虽然很震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如是回道:
“你知道这盆脏水不能往我身上泼,为什么不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足才导致了这种结果?”
延光听到这话的瞬间就有些红温了,但常渊紧接着的一句话就像是早就拿捏好了延光的温度似的,顿时让他有气也无处撒:
“况且,就算我在,钱主任或许也还是会牺牲……你别把我想的太好了。,d,a′w~e+n^x`u¨e~t_x¨t-.\c^o`m^”常渊说完便背过身去,不再看延光。
延光这下真是体会到什么叫无名暗火了,此时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即将炸掉的锅炉被冷不丁泼上了一盆冷水——虽然肚子里的火气丝毫没减,但却也炸不起来。
“吼?那你挺会说啊!既然你这么废物的话,干脆从【正执委】辞职得了呗,反正有你没你都一样嘛!”
延光双手抱胸,一副看他表演的神色,然而常渊却十分平静,仿佛完全不受到延光的影响。
相比于鹿聆霜那张气人于无形中的嘴巴,延光说起话来大多是针对他个人的直接攻击。
而对于常渊这种习惯性“你说什么都是你对,但是不会影响到我”的人来说,这种话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我就是有这样的打算,回去之后我就引咎辞职,离开【正执委】。.k?a\n′s¨h+u\w_u~.?o′r*g\”
“你妈的!”
延光骂道,常渊这副摆烂的态度显然是觉得他已经拿自己没有办法了。
但是延光偏不要如了他的愿:
“常渊,你他妈还要不要点脸?”
“你这话说出来什么意思?你想听到我怎么回复?啊?”
“你想走就走,没人拦你?还是什么?”
“逼别人对你放狠话,然后呢?”
“你觉得只要不反击,就都是别人的错,这样你就占理了?”
常渊撇了撇嘴巴:“随你怎么想。”
但是他的这种说法,已经相当于验证了延光前面的话。
延光大学期间一直都是他们学院辩论队的王牌,就是因为他能轻易察觉到别人发言时是建立在怎样的底层逻辑和前提之上的。
而常渊之所以能坚持得了现在的这种态度,其底气也很简单,就是两个:
一个是:
“你所说的都是你所臆想到,是没有事实根据的。(;看ˉ书o?a屋~¤! £¢首3?发`\因此,我懒得和你辩,你说的越多,你错的也就越多。”
另一个则是:
“此时此刻只有我的所见所得才是真实的,才是正确的。”
既然如此,想要打破这份虚伪的道心也很简单。
只要拿出对方“无法验证”且“一定会在意”的事实,来佐证和他相悖的观点即可。
延光:“好嘛,你就这种态度吧!”
常渊:“我就是这样的人,是你之前不了解我。”
延光:“难怪肖倩怡跟他朋友说他男朋友是正执委顾问的时候,宁愿别人误会成是我,也不愿意明确提出是你!”
“你说什么?”
常渊突然猛地转过来死死盯向了延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延光却摆摆手,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
“什么时候?哈哈笑死了,不就是我和鹿聆霜为了寻找某个混蛋从正执委离开之前吗?”
常渊显然已经完全着了延光的道了,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置身事外:
“把话说清楚,延光。他为什么会去【正执委】?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
延光见他这副样子内心顿时间直呼解气:
“谁晓得她什么心态?带自己的几个朋友来【正执委】门口装逼,说什么自己是顾问家属,要进去参观,牙都笑掉了。”
延光故意说到一半停住,他就是要让常渊好好急一急,常渊也不负所望,见延光不做声,先是皱了皱眉,随后不情愿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