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让他更倾向于自己骗自己。
然而,霍玉兰并没有让张伟德沉浸在幻想中太长时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伟德经营的那家酒家相继遭到工商、税务、消防、卫生等部门最严格的盘查。偏张伟德还是个屁股底下不干净的,一查一个准,再查满地雷。张记酒家被迫关店整改,一改就是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里,张记酒家对面那荒废已久的二层小楼摇身一变,霍记酒楼闪亮登场。而更为令人扎心的是,从厨师到服务员,霍记酒楼直接把张记的人给包圆了。待到张记想要重新开业时,员工全都跑光了。
好不容易凑了个草台班子,张伟德又把张记给支了起来。
可张记这边刚刚重重开张,霍记酒楼一记重拳再次给张记干趴下。霍记酒楼不差钱地打起了价格战,秉着卖一个赔一个,卖得越多赔得越多的原则,张记在霍记量大、价低、味还美的多重摩擦下,门可罗雀。
一开始,被工商、税务、消防、卫生等部门查上门时,张伟德就猜到了是霍玉兰在搞鬼。他本想打电话骂霍玉兰一顿,可突然就发现,他不但没有霍玉兰的电话号码,甚至连这个亲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母债子偿,张伟德把电话打到了赵宏伟的手机上,可收到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这母子俩失踪了,他也好,张晶也罢,谁都找不到霍玉兰和赵宏伟。
张伟德和张晶认为霍玉兰母子二人是在刻意躲着他们两父女,将霍玉兰母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大洋彼岸的法国,霍玉兰以及他那被迫参与新婚旅行、日日变身千瓦电灯泡的儿子,双双打起了喷嚏。
“怎么了?你们俩是着凉了吗?我去给你们买药!”
尽管已经和曾晓雯相处了一段时间,可赵宏伟依旧不太习惯来自于这位帅哥后爸的体贴与热情。
“没事,我就是鼻子痒痒!”赵宏伟赶忙推辞。
“你让酒店给咱俩煮点姜汤呗?”霍玉兰却是毫不客气。
看着后爸屁颠屁颠跑出去的背影,赵宏伟不得不对霍玉兰行起了注目礼。该说不说,老妈在拿捏男人这件事上,貌似比做生意更有天赋。
霍记召唤了钞能力,使出烧钱战术,给张记的生意一整个整垮,张伟德彻底炸毛。他使出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工商、税务、消防、卫生等部门也挨个地给霍记安排了一遍。
然而,检查结果令张伟德绝望至极,不论怎么查,霍记一点问题都没有。
黔驴技穷的张伟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竟找到一个在卫生部任职的小领导,塞给对方一沓钱,想要贿赂对方再查霍记后厨的时候,将一只死老鼠安排进去。
“小领导”得知了张父的盘算,大惊失色,痛斥张伟德患上了失心疯,“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咱们这是广州,不是97年之前的香港,你想什么呢?为了你这么点破钱,我不但有可能弄丢工作,保不齐还能进去。你当我是傻子吗?”
“唉……”张父长叹一声,“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想到了这个下下之策。兄弟,你要是不帮我,我这次可真的要完了。那个霍记,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太TM坑人了。”
看着张父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小领导”也不免生出了同情之心。
“老张,这事在我看来,也没那么难办。”
“这话怎么讲?”
“虽说同行是冤家,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找人给霍记酒楼递个话,摆个讲和酒。实在不行就换个地方开张记,远离它不就完了。”
张伟德知道,“小领导”这是把问题想简单了,他以为这只是两家饭店在别苗头。殊不知,这不仅仅是一场不正当的商业竞争,还是一场因离婚而引发的“惨案”。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就不信它霍记还有座金山,那么个烧钱法,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给烧黄了。”
见张父油盐不进,“小领导”也不想再继续劝下去,“行吧,那你好自为之吧。最后再给你一句忠告,人家保不齐还真有座金山。霍记什么时候把自己烧黄我不清楚,但我能肯定的是,你要是不搬家,在霍记消失之前,你的张记肯定也没了。”
张父心下一惊,他的那个便宜亲家,竟能那么有钱?
“你知道霍记老板的背景?”
“霍记的这个霍,和霍玉兰的那个霍,是同一个霍!”
“小领导”的话说得很绕,但这并不耽误这句话所释放的威力当场就把张伟德给干石化了。缓了好半天,他那仿佛经历了八级地震的瞳孔才渐渐恢复原状。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