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姑秉承皇祖父遗旨,登上皇位时,那一年才十四。.g¨u`g_e?b.o?o·k?.,c_o?m.
自古幼帝即位,帝弱臣强,对一个国家而言不是什么好消息。
可玉姑并不是那种可怜鬼。
段家侯老夫人,也就是玉姑的曾外祖母去世之后,他的太孙宝册由皇祖父身边的夏公公送到了淳王府。
也就是从那以后,玉姑就正式搬离了淳王府,与其皇祖父同吃同住,抵足而眠。
“玉姑,过来。”
皇祖父的头发早已花白,前些日子受了凉,他披着厚实的披风,时不时咳两声。
“皇祖父。”
“来瞧瞧,这是我给你挑的未来妻子。”
玉姑凑上前去,看了看,有五张女童的画像。
“皇祖父,五个都是我的妻子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帝大笑,没好气的轻轻拍了拍玉姑的脑袋瓜。
“玉姑啊,一个人只有一个妻子,你若是看上其他女子纳妾就是。”
楚帝稀罕的看着自己的孙子,心里赞叹道,果然是他一手带大的继承人。
别人只知道五选一,而玉姑都要。
真乃,成大事者也。
楚帝揽着他,一个个说着这五个女童的身份。
看到太傅的女儿也在,玉姑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祖父,您曾说大家之主挑选妻室,要利于家族传承发展,此类定是一个家族倾尽心力培养的大家主母,两家合缘,共谋发展。那么国君之妻更是如此,一国之母自是慎之又慎。晓税宅 毋错内容”
楚帝满怀赞赏的点点点头,“所以,玉姑想说什么?”
他指着太傅的女儿程鸾,“太傅之长女,我曾见过。家中清净,父慈母爱,天真烂漫,性子也是淳厚澄静。”
楚帝其实看不上程太傅的身家,为人臣子他确实不错,可是要成为自己孙子的妻族却差了份。
但程熙此人,善专营谋算,有他在,可保玉姑朝堂稳定。
“但……”
玉姑转了话音,继续说道:“孙之妻,需为性格坚毅,有宏广胸怀的女子。”
看着祖父眼底的赞赏,玉姑抿唇一笑。
楚帝看着玉姑,命人将这些画卷都收起来。
“玉姑看的透彻,可这些贵女尚且年幼,资质品行尚未显露。且观察着,待日后到了婚龄,再择婚也不迟。”
他点点头,心里将那几人都记了下来。
每次上朝,楚帝都会带着一玉姑起。
每每回去,楚帝就会考量他,对朝中之事的看法。
久而久之,小小年纪的他也开始从中摸出了一套规律。
这朝廷之上,莫过于分为几派。每每朝事之上,总是这几派相争。
其实谁做官,谁掌事,身为考校上来的官员,能力也都大差不差。
关键在于其中的平衡之道。
楚帝将这其中的道理嚼碎了,捣烂了一点点灌输给他。
虽然尚且年幼,但照虎学虎,也有了皇祖父的几分威严。
连那些官场之上的老油子,都不免私下吐槽那小太孙,真是磨人。¢1\9·9\t/x?t,.·c·o,m^
明明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可身上的那股气势逼人,在他面前气势都平白地矮了几分。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在还把不住尿的年纪,已经能把住人心了。
于是这个小太孙,成了那时京城多少家中孩子的噩梦。
等楚帝知道的时候,只不过冷哼一声,暗自嘀咕,拿他的小太孙跟你们那些小子作比,真是便宜你们了。
嘴上这么说着,但那日午膳,他胃口极好,多用了两碗饭。
随着他逐渐的长大,楚帝的身体越来越差。
随着他身体的逐渐虚弱,原本安稳的朝堂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四皇叔最近如何了?”
玉姑站在御花园里,欣赏着雨后海棠。
“说是旧疾复发,疼痛难忍。”
“命人备些上好的药材送过去,还有二皇叔那里,也送去一份。”
“是,太孙殿下。”
“听说有些碎嘴子的奴才,一旦发现,定不能轻饶了去。”
鲍公公一听,转了转心思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