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我孙女弹的钢琴曲,这个用二胡拉出来可能没有钢琴好听,但发出的声音绝对比钢琴更像野蜂,听得我耳朵边嗡嗡的。说实话,和这个相比,我们刚才拉得就像飞在花丛中的两只小蜜蜂,而它这个,是真正捅了马蜂窝的那个马蜂,有快有慢,有近有远,完全表现出了那个乱哄哄的劲儿。”
丁大爷开口说道。
“老丁说得没错,”这时一直沉默的秦大爷忽然说道,“而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你们仔细听,现在他即便是弹得很快,但声音却也没有乱哗哗地拉过去,保持节奏的同时还能保持音准,这是非常难的。有时候我遇到拉不上去的音,都会含混的糊弄过去。”
正当几位大爷认真地听着沈歌拉曲子的时候,沈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野蜂飞舞》的时间并不长,主要是长时间的手上动作对演奏者来说也有压力,单论格调观赏性也并不如其他曲子,时间短些还好一点。
“好!”
“拉得真不错。”
“小伙子你还说你不会拉二胡。”
一曲结束,几位大爷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沈歌,如果说刚才能拉《我只在乎你》这首歌的曲调是他天赋确实很高,那现在能把《野蜂飞舞》都给拉成这样,就绝对不是天赋能解释得了的了,这太离谱了,谁家的初学者能把《野蜂飞舞》拉成这样,还能把琴弦给干冒烟。
“小、小提琴......”
沈歌抱着二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滚、滚、滚,”闻言李大爷急忙摆了摆手,对他说道,“你别把什么事都赖到小提琴上,一个洋玩意儿,一个传统乐器,能一样嘛。”
这回是任凭沈歌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了,这小伙子谎话连篇,净拿他们这些老家伙开涮。
当然李大爷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却没有任何的生气,这小伙子能拉成这样,未来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有些事他不说他们也不会追问,毕竟现在有年轻人跟他们有话讲,愿意陪他们玩乐器,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此时此刻没人在意沈歌究竟是不是初学者,秦大爷对他说道:“再来一个!”
沈歌装模作样地回道:“这个,我刚开始学,不是很会......”
“得了得了,你别装了。”
“快再来一曲。”
几个大爷连忙摆手。
“好吧,”盛情难却,沈歌扶着二胡,想了想后说道:“那我再拉一段《赛马》吧。”
“好。”
沈歌深吸口气,端正身子,拉动琴弓。
《赛马》是一首经典的二胡曲子,若是会拉二胡,必然会学这首曲。这首曲子在演奏中并不需要什么炫酷的技法,而是更加讲究情绪的积累和递进,音色饱满、弓法流畅,整首曲子的特点就是一个一气贯之,浑然天成。
俗话说得好,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当二胡的曲调出来的那一刹那,几位大爷瞳孔微微放大,手指不自觉地在腿上打着节拍,沉浸到了二胡曲《赛马》中,紧凑流畅的曲子铿锵激越,从不停歇,真好似有数匹快马在你追我赶,驰骋飞奔。
“二胡技艺经验+1。”
“二胡技艺经验+1。”
“二胡技艺经验+1......”
弘扬传统文化,再加上“盘大爷”这几位大爷给他贡献的“震惊”、“信仰”之力,都源源不断地转化为二胡技艺经验值,沈歌心中暗喜,连带着手底下的马儿都欢快了起来,你追我赶,少了几分比赛的紧张氛围,多了阵阵马蹄声的轻快。
这一幕引得路过的人都好奇地望来,他们经常在这里听到优雅的小提琴声,这节奏起伏欢快的二胡声却极少听见,因为秦大爷并没有沈歌手上的这番功力,一个年轻人跟一群老年人混在一起,倒也新鲜。
一曲结束后,时间也不早了,几位大爷脸上仍意犹未尽,他们还想让沈歌再来一曲,不过却被他摇摇头给拒绝了,大爷们便也没有再继续阻拦,只是和他约定好明天早上一定要再来这里见面。
“这小伙子,不简单啊,”看着沈歌离去的背影,李老大爷说道,“老秦,俗话说得好,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你得跟人家好好学学。”
“我就一爱好,”闻言秦老大爷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你说得也挺有道理的,有空我还真得向他请教一下。”
......
在公园的大爷们还沉浸在沈歌拉的二胡曲子中时,他已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