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鸿懒懒抬眼看还站在电梯里的人,眼前突然一黑,伴随着疼痛在脸上蔓延开来。
“你——”他抬手反击,下一秒却被人打中腹部,整个人飞出了电梯。
还没缓过来,小腿被人用力踢了几下。
“夏深,你踏马有病吧!”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脸,怒目圆瞪,想反击却没有力气。
夏深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手一甩搭在肩膀上,眼神凶横,“忍了你这么久,打你几拳算轻的了。下次别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黑色轿车离电梯口不远,刚刚那一幕杨望津没有错过,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但是都一次觉得自己的老板超有男人味。
他今年刚毕业,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老板吩咐的事情会一丝不苟地办好,绝不过问太多。
驾驶座的门被拉开,夏深坐进来的时候车晃动了几下。
杨望津看了眼老板,自告奋勇道:“深哥,这次我来开车吧。”
你打人打累了,休息一下。
夏深看了眼他,他在校期间久考了驾照,能开上路,只是开得不熟练。
他的工作室没要求员工跟他出门的时候要员工当司机,不过他知道杨望津跃跃欲试的心情,同意了他这个请求。
下车交换位置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老婆”。
连雨很少给他信息,主动打电话更是屈指可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字,心里不禁愉悦和紧张。
“喂,小雨。”声音有些打颤。
“夏深,是我,秦怡彤。”电话那头不是连雨的声音,背景音也有些嘈杂,像是有人在大喊大叫。
夏深皱起眉:“怡彤姐,小雨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怡彤:“夏深,我发你地址,你来我家一趟把这个喝醉的祖宗接走吧。”
驾驶座的门被拉开,吓得杨望津摸方向盘的手抖了抖。
夏深肉眼可见的着急,“望津抱歉,我有急事,要辛苦你打车回家了,车费我来报销。”
半小时后。
黑色卡宴停在风景苑小区门口的路边,秦怡彤把醉醺醺的人扶进后座。
跟来人解释到:“额,她这次喝得有点大了,把我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葡萄酒喝了。本来打算让她留宿,结果她一直闹着要见你,我实在压不住,只好叫你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你这是去打架了......”
夏深低头看自己衣服,领带东歪西扭,衬衫上面的扣子也扭开了一颗,摇头说到,“没有,辛苦怡彤姐了。”
秦怡彤跟他挥手道别后就往小区里面走了。
夏深坐在驾驶座,从后视镜看她。
眼神宠溺有无奈。
现在倒是安静地像个孩子。
后座的连雨觉得头痛得要炸裂了,朦胧间看到夏深的脸,梦呓到:“夏深,我们结束结婚搭子的游戏吧,明天就去领离婚证。”
17 017 宿醉
吃不完放着,晚上我回来再收拾。
一天前, 病房里。
夏方海看了眼病房门口,拉起孙子的手,手背上青筋突起。
“夏深呐, 爷爷承认之前是怀疑过你和小雨的感情。也反省是不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 怕你没有人相伴一生, 又怕你随便找个人应付一生。”
夏深看了一眼爷爷,脸上布满了岁月雕刻的痕迹,看他的眼神始终温和、亲切。
他回握住爷爷的手, 眼底情绪动容, “爷爷。”
“夏深,爷爷今天很开心。这个改口费我准备了很久,本来你们领证那天我就改给了, 不过现在也不迟,一切都没有晚。”夏方海继续说到, “我和你奶奶结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后才慢慢熟悉彼此然后相爱。后来到了你爸妈那个年代, 婚姻自由,你爸妈一见钟情, 他们感情很好, 但是他们亏欠你的也多。”
为了补偿孙子缺失的爱,夏方海对孙子毫无保留的付出,但是他明白,有些东西再怎么弥补也填不了孩子心里缺失的那块。看着孙子在这二十多年的缺爱环境中长大, 他不希望往后的几十年里, 孙子孤独而行。
夏深摇摇头, 他对父母陌生, 即使出国后一起生活了几年, 现在还是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可能是没有得到过,所以已经淡然。
夏方海继续说:“夏深,你要记住,爱是相互的。一味索取是贪婪,一味付出是疲惫。爷爷从小看着她长大,她自己也是个小娃娃,就要学会照顾比她年纪小的娃娃。其实,她也渴望被照顾,并不是比你早出生三年就理所当然去照顾别人。两个人因为相爱在一起,要学会相互扶持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