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做完厨房卫生，隔着阳台门玻璃看见了两流泪的人，没有去打扰他们，也阻止了青青前去。参加工作那天她就知道了谢丽丽和青青的故事，自己的工作内容里也有保护青青的任务。第一次见她们的时候，就惊叹于两人的容貌，感叹过后也不禁为她们的身世难过。保护青青虽然是组织的安排，海鸥从内心来说，也绝不愿她们受到伤害，于是她在接受工作后迅速成为了母女俩最好的朋友。

慢慢的谢丽丽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兰教授走的时候，给我和青青各留下一封信。还留下了这个。”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小盒子，外边没有任何标记的盒子打开，两枚金色的小勋章重叠在红色的绒布上。

“本来是两个盒子，我把它们放在了一起。它们能保护青青不受欺负，青青长大后也能知道爸爸妈妈做过什么，为这个国家奉献过什么。”

谢丽丽将勋章拿起，对着正午的太阳闪闪发光：“这是两枚现在不能公开表彰的勋章，也许我们以后能在纪录片里看到它的风采。”

“……再后来，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和风险，青青和我搬离了原来的城市。青青也暂时跟了我姓。”

谢丽丽将小金章递给徐一飞，徐一飞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沉甸甸的，正面的图案和文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背面的时间和人名。

“好了。以后有你慢慢看的时候。”谢丽丽拿过勋章和放回盒子，然后看着徐一飞。

眼里的悲伤已尽去，看着徐一飞的眼神就像看一件很珍贵的玩具。

徐一飞和谢丽丽对视良久，感到了她眼神的变化：“这两枚勋章既然不能公开，为什么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你愿意做什么？”

徐一飞沉默了，他其实很想告诉谢丽丽，他能保护她们。可是，有这勋章的人需要自己的保护吗？

谢丽丽笑了起来，眼睛发亮：“你看我家青青，漂亮不？”

这个弯转的有点突然，徐一飞不由自主点点头。

“给你当媳妇怎么样？”

“啊？”徐一飞目瞪口呆，屁股下的椅子一下断了两只脚，连人带椅摔在地上。

“你就算高兴也不要跟把椅子表达嘛！这事就这么定了。”谢丽丽站了起来。

“我……”

“我什么我，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谢丽丽拉开阳台门走进客厅。

徐一飞连忙爬起来跟了进去。

青青坐在沙发的角落，手里拿着一本书沉浸在其中，窗户玻璃的阳光反射在她脸上，绒毛下的皮肤白里透红，一小滴汗珠挂在秀气笔挺的鼻尖。

徐一飞看着青青宁静安详，将要跟谢丽丽说的话咽下了肚皮。

眼前的少女使他生出怜惜之意，如果真有什么危险，自己会毫不犹豫冲上去；可是，当媳妇？好遥远的事情啊，还有大圣怎么办？

徐一飞看着青青，心里发着呆，百感交集。

“好看不？”海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徐一飞一愣还没回答，青青抬起了头，跟着电视遥控板朝徐一飞飞来。他无意识的伸手抓住遥控板，慌慌张张不知对谁说：“我走了。”说完落荒而逃。

海鸥喊了一声也跟着追了出去，“跑那么快干什么，又没人吃了你。”

徐一飞停下脚步等待海鸥。

“丽姐都跟你说啦？”

徐一飞点点头。

“你准备怎么办？”

徐一飞苦笑：“我不知道。”

“装，使劲装。”海鸥一脸鄙视，“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心里不知多得意，多兴奋。”

“大姐，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办？”徐一飞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那我问你，你们山盟海誓了吗？彩礼给了多少？准备啥时候成亲？”

徐一飞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是摇摇头：“我才十七岁呢。”心想和孙大圣还没有光明正大呢，怎么就扯到成亲了，这思路完全不在一个点上。这道题太难啦！

“那我再问你，你父母同意了吗？你女朋友父母同意了吗？”

徐一飞张口结舌，感到这道题的难度系数又增加了。你们让我一个中学生做这种题，还讲人道吗？

“你看啊，丽姐算家长吧，同意了，哪天让你爸妈见见青青，他们要是不反对，这事不就成了。”

徐一飞打了个激灵，以张婷以往表现，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