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人商量一二,便将杂物都暂且挪到了院子里。
那程妍进屋之后,听到院子里搬动东西的声音,就推开窗来瞧。
看到石头和元化从屋里抬出了一些东西来,便开始伸出手指着他们胡乱嚷嚷:“你们别乱动我家的东西,谁知道你们手脚干不干净啊!”
程金峰和吴玉只管在屋里装死,像是没听到一般,也不见出来阻拦。
直把石头气了个面红耳赤,要知道他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汉子,何时被人这般污蔑过?
一向是白面书生的模样待人的元化,都不由攥紧了拳头。
只是他们却不好对着一个小丫头做什么,此刻也算是寄人篱下,只能硬生生忍下了。
程妍这一句,可把程瑞丰给气笑了。
程瑞丰可不管什么年岁,左右他自己也算是个孩子。
石头和元化是跟着自己家一道的,程妍说他们手脚不干净,不就等于在骂自己一家人是贼吗?
况且他早就忍了一路,又最是伶牙俐齿,因此毫不客气的回骂道:“就你家这些破铜烂铁的玩意儿真以为会有谁稀罕啊,也就只有你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人才能看得上!”
这小子竟然直接用吴玉先前呛声的话骂了回去。
程大器也感觉到堂兄一家对自己好像不是很欢迎的样子,吃一两回闷亏他还察觉不出来。
如今程妍只差指着鼻子骂他们了,那么他也不愿继续做那热脸贴人冷屁股的傻子。
于是程大器也跟在后头,遥遥的回敬了一句:“堂兄,堂嫂!孩子还小不懂事,都是我惯坏了,你们别介意啊!”
既然程金峰和吴玉先前不作为,此刻自然也没脸出来指责。
就连小清宝儿听了也不由在一旁偷笑,心中只觉得爹爹这一路到底是进步了,否则放到从前,必定是只能吃这哑巴亏的。
听到程瑞丰和程大器的话,程妍更是气得直接将窗子重重地关上了。
于是程瑞丰自然更加得意,只见他对着沈晏止扬扬眉毛,又冲程墨书挤了挤眼睛,意思是:就这小妮子也敢和他斗。
程墨书虽然没有直接开骂,但心里对弟弟的这番行为是十分认同的,谁要是想欺负到自己一家人头上,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就连沈晏止也点了点头,程瑞丰毕竟是在维护石头和元化,这份情他心中总会记得。
稍微出了一口闷气。众人收拾屋子的步伐也变得更加轻快了,很快就将这两间偏房四处都擦拭的干净明亮。
又将院里的锅具和米面等都搬进去,忙活了半日,总算是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入夜,程金峰一家人用饭时自然是不会差人给程大器几人送来的。
于是等到晚饭时分,一行人聚在屋子里像往常一样支起锅子,自行做饭吃饭。
因为白日里受得几番闷气,大伙儿虽然劳累了一日,胃口都不是大好。
程老太太喝了半碗蛋花汤便放下了碗。
沉默许久,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想不到,老婆子从前竟然看错了人。”
程大器也摇摇头,心中也觉得奇怪,自己这堂兄从前不是这等面目可憎之人啊,难道是碍于堂嫂的缘故吗?
小清宝儿对此却是一清二楚。
她今日见情况不似爹爹说得一般时,便立即将这程金峰的面相仔细观察了一番。
只见此人额头尖窄、眼睛细长,这样的人虽然有几分聪明,却心胸狭窄,又贪心自私,是待人苛刻之相。
再往下看,这程金峰又生得一个鹰钩鼻和薄嘴唇,代表着阴险和深重的城府,会为了追求金钱和利益不择手段。
这样的面相不说是十足的恶人,也绝不会是程大器口中所说的处处为善的好人。
再看他的妻子和女儿,俱是颧骨尖削、下巴尖长,一派的尖酸刻薄之相。
可以说打眼望去,这一家子都没一个好东西。
偏偏大伙儿对这程金峰的评价又都极好,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今日这程金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