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季影沉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知道。
季影沉有些狼狈的靠在墙上,唐星言在监狱里的那三年好像是空白的一样,被有心人给遮掩了起来……
“她那三年受的所有罪,我都会替她一一讨回来。”季影沉垂着头,碎发遮掩着他的眼帘,看不清他的眼神。
凌寒嗤笑一声,“现在说这些,晚了!”
晚了,是晚了。
被打断的肋骨接不回去了,被割掉的肾也安不回去了,被打掉的孩子,也活不过来了……
重症监护室终于允许病人家属探望,季影沉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上面青筋暴起。
第一次,他迟疑了,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她。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推开房门。
听到动静,唐星言的眼神瞟了过去,看到季影沉永远都胸有成竹的面孔带着一丝急躁,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目光最终停留在他手上的一份纸张上,她的视力很好,隐约能看到上面有“病例”两个字,抿嘴一笑,看来季影沉都知道了。
知道了更好,她也不用在多费口舌了。
唐星言启唇:“看来你都知道了?”
季影沉腿长,三两步便走到了唐星言的床边,“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说什么?”唐星言微勾着唇角,疑惑的看着她,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哦,我们什么时候把婚离了?”
季影沉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捏紧。
唐星言移开了视线,看向窗外活蹦乱跳的鸟儿,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季影沉,你不会以为现在我们这对名义上的夫妻还能过下去吧?”
“你害我父母入狱,蒙受不白之冤。你害我唐家破产,害我遭遇三年牢狱之灾,还几次害我进手术室……”唐星言一一举着例,声音平淡的像是在说旁人的故事。
“够了!”季影沉厉声打断唐星言的话,眼眶猩红:“我只问你,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