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两个便衣男人守着,虽然他们穿的的确很普通,可挺直的腰杆和麻利的动作无不在告诉其他人——“这俩不好惹”。
这可怎么办?
程似锦把口罩又仔细拉了拉。
现在才上午,按照时间线的话,这会应该是最风平浪静的时候,到下午或者偏向晚上的时候,应该就出事了,所以说她要在这里蹲守一整天吗?
蹲人倒是没问题,走廊里放着不少病床,椅子上也零零散散的躺着几个补觉的家属,别说蹲一天,程似锦在这里睡两天都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可问题是,她怎么确保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呢?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切实的证据,一切都是她自己推理出来的,万一她猜错了,蹲了一天又莫名其妙的死了怎么办?要不继续找个地方躲着?
短暂的犹豫了一下,程似锦下定了决心。
就算真的躲过了今天的死劫,那以后的呢?今天要是真的无功而死,那就死吧,明天醒了重来再继续换个方向调查。
她现在要的不是苟活下去,而是安安心心的,无忧无虑的活下去。
下定了决心,程似锦找了个靠近走廊门后的位子坐着,装作低头玩手机的样子,眼睛却不住的往病房那边瞟。
不得不说两位保镖大哥好毅力,程似锦刷了一上午的手机,那俩大哥在那里站了一上午,毛都没有发生。
程似锦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异想天开了。
毕竟利用时间重溯一次次想去救自己的父亲,这种电视剧一般的展开怎么可能啊。
正当程似锦考虑着要不要去吃个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外面传了过来。
“姓严的我警告你!”
是言诺的声音,与面对她时的冷漠和不屑不同,这一次言诺的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一点颤抖的慌张。
程似锦立刻拉上帽檐把头偏到一旁假装睡觉。
一双锃亮的皮鞋闯进了视线,紧跟其后的就是一双熟悉的马丁靴。
“严绰!”
言诺忍无可忍的喊住他,“你到底够了没有!”
“没有。”严绰转身面对着言诺,嘴角挂着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怎么可能会玩够呢?”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言诺垂在身侧的手有些颤抖,程似锦从这个角度看的一清二楚,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那么严肃:“我真的忍你忍够了,你别逼我。”
“忍够没忍够你也忍我那么多年了。”严绰嗤笑出声,“我的傻弟弟啊,行了,我玩腻了,准备换个玩法了。”
说着,严绰竟然真的直接走了。
一切都那么突然,来的匆匆走的更匆匆。
随着脚步声逐渐消失,言诺站在原地,挺直的腰板也微微弯了下来,看来是真的放松了。
“还装呢。”
言诺突然开口,“刚刚就看到你在这了,我又不是瞎。”
程似锦心里咯噔一下,在说她吗?
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过去,正好对上言诺那双有些嫌弃和狐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