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珂染一整晚都睡得不安稳,因身体被下药了的关系,浑浑噩噩地做了一晚上恐怖的春梦。
梦里全都是前世时夜刖跟她各种翻云覆雨,清早睡醒过来,她只觉浑身酸痛无力,心情极为恶劣。
她仿佛被掏空了身体,黑着脸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夜刖那个混账疯批,都到另一个世界了,在梦里还不放过她!
陆珂染怀着满腔郁气起床,洗完澡的后才觉得神情气爽了些。
她拢着浴袍歪坐在沙发上,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发现没电了。
幸好包里有充电器,充上电后她拨打酒店的座机,让服务员送餐食过来。
她睡醒过来,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肚子早就饥肠辘辘。
没过多久,服务员就将餐食送了上来。
未接来电里从昨晚到今天,夜母给她打了不少电话,一个小时前还有夜名琛的几通,她一律都忽略掉。
填饱了肚子,因昨天药物的后遗症,她现在身体仍旧酸软疲惫,于是关掉手机又倒头睡下。
直至天擦黑陆珂染才起床,收拾好一切,离开酒店打车前往夜家。
夜家庄园。
陆珂染从出租车里下来,眯眼看着面前鎏金的黑色大铁门。
南方深冬的夜晚萧瑟寒冷,幽幽的灯光下,一座如城堡般的白色大别墅矗立着,在漆黑的天幕下威严而华丽。
眼前的庄园就好像是童话里的城堡一样,处处透着奢华。
陆家本来也算是有钱,但跟夜氏这种顶级豪门一比,完全上不了档次。
所以赵淑兰也因为她的家世,对她挑剔不满,一心希望儿子与她离婚。
对现在的陆珂染来说,夜母可是她离婚道路上的助攻。
门口的守卫看到是她回来,很快过来给她开了门。
陆珂染径直往别墅里去,进了客厅,见赵淑兰和夜蔓菁母女俩都在。
她今晚穿了件红色的大衣,里衬的冬裙也是艳丽的胭脂红,脚踩黑色长筒靴,双腿笔直修长,乌黑的长发随意垂散而下。
黑发红衣雪肤,犹如暗夜雪地里盛放的玫瑰,冷艳又张扬。
平时陆珂染的衣着打扮皆是素净淡雅,从未穿过这样颜色浓丽绮红的衣裳。配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却更加夺目耀眼。
夜家母女俩看到她走进来的时候,乍一眼差点认不出来。
夜蔓菁反应过来后,换了一副嘲讽的冷笑:“陆珂染,你还有脸回来?!”
陆珂染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你这脸恢复得挺快,居然一丝红肿都看不出来了,看来昨晚还是下手太轻了点。”
“你……!”夜蔓菁神色一阵扭曲,转身委屈气恼地向母亲告状,“妈……你看这个贱人,在你的面前也这么嚣张地骂我!”
昨晚赵淑兰知道消息后,就给陆珂染打过电话,但她一通都没有接。
还躲在外面直到天黑了才回来,赵淑兰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现在又见陆珂染态度如此嚣张恶劣,当场就爆发了。
她神情冷厉,眼中充满怒火,厌恶地斥责陆珂染:
“你无法无天了是吧?昨天晚上做下那些丢人现眼的事,躲在外面以为就没事了?我夜家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