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因为妨碍、破坏报纸派发的士兵,是归兵部所管的北京城的卫军,而龙颜大怒。
于谦见状,连忙跪到朱祁钰身前,叩头谢罪,说道:
“圣上息怒,臣身为兵部尚书,分内工作管理混乱,臣自知失职,罪不可恕,请圣上治臣失职之罪。”
“于尚书请起,你刚到兵部任职不久,也怨不得你。”
朱祁钰对于谦说到。
“臣身为大明之臣,有负圣上厚爱,臣心中有愧,臣愧对圣上。”
因为此事,此时的于谦表现得非常自责。
“本朝内政如此混乱,朕甚为忧虑,重振朝纲,势在必行,于爱卿也不必过于自责,你是朕的肱骨之臣,往后朕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做。”
朱祁钰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于谦。
“臣一定严整兵部,重立兵部和卫军的军纪,一定杜绝再有此种情况发生,如再发生此种状况,臣甘愿领罪,受军法处置。”
于谦坚定的对朱祁钰说到。
“好,兵部交到你的手上,朕就放心了,不过,朕还要和你说一件事。”
“圣上请明示。”
“三司的人刚刚来过,他们告诉朕,昨天晚上杜士林猝死在大理寺的监牢之中,朕觉得杜士林的死因值得推敲。”
朱祁钰对于谦说到,于谦听后,也是大感震惊。
“杜士林怎么会突然死在大理寺?圣上,臣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于谦也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是啊,朕也和你有一样的同感,此事一定是另有蹊跷。”
“圣上,此事发生在大理寺,事关重大,若此事不了了之,他们今后必会更加肆意践踏皇权。”
于谦也有和朱祁钰一样的担心。
“于爱卿,依你看此事应该如何处理为好?”
朱祁钰问于谦。
“回皇上,此事因在大理寺办案而起,又在大理寺监牢中发生,大理寺卿张邈必脱不了干系,臣定会参奏弹劾张邈,臣要告他渎职、失职之罪,此事圣上一定要深挖到底。”
朱祁钰听了于谦的话后,也是认同的点点头。
朱祁钰找来于谦的意思,就是给于谦释放出一个重要信号,那就是要打击保守派。
虽然于谦是自古少有的忠臣,但他也是一个明白人,既然皇帝都给出暗示了,那他现在就要主动要带头去扳倒张邈。
先让大臣们开始自己内斗,然后自己再发表处理意见,朱祁钰已经打定主意。
就好比把大臣们当做是足球场上的运动员,而朱祁钰作为场上的裁判员,你们怎么比赛我不管,怎么犯规我也不管,但是怎么判罚,把谁罚下场,那就是朕说了算。
这无疑是一种非常明智的方法,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控制大臣们的内斗,选择想淘汰的一方出局。
而且让哪一方消耗,也是由皇帝说的算,这样就不会再害怕大臣们会抱起团来斗皇帝了。
绝不能任由朝中的任何一派大臣把势力做大,若是此刻再放任不管,那么自然就会威胁皇权,现在杜士林能死在大理寺,就足以看出保守派的势力有些过大了。
保守派本想通过杜士林的死,让整个事件到此为止,但没想到他们这么做,却给了朱祁钰一个难得的口实,无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实在是得不偿失。
和于谦聊过之后,稍晚些时候,朱祁钰又找来了东厂掌印大太监金英,东厂将是朱祁钰对付大臣的另外一种有效手段。
“你接管东厂之后,曹吉祥的余党是否都已经扫除干净?”
朱祁钰问金英。
“回皇上,东厂原有的太监大部分都已经被我遣送出宫,东厂现在都是咱们自己的人。”
“好,既然是这样,朕就放心了,东厂是朕的眼线,替朕做事,一定不能有任何差池。”
“厂臣明白。”
金英现在是东厂掌印大太监,所以自然要在皇帝的面前称自己为“厂臣”。
“东厂现在有多少人手?”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