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趁机将镇定药粉抹在杯沿。
“他说妈妈是疯女人,妈妈没有资格管任何事,他让我在转学申请表监护人栏写他名字。”小雨扯开校服领口,锁骨处青紫指痕触目惊心,少女的声音颤抖又恐惧:“我不肯,他就掐我脖子说‘和你妈一样欠管教’。”女孩把右手纱布解开,眼睛蓄满了泪水,但是没有滴落:“我签字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他拿刀就这样砍了下来,我的小指头避之不及被砍断了。”晓妍的呜咽声更大了。公诉人猛地起身:“这属于新证据,我要求……”“审判长,这是证明被告长期处于死亡威胁的关键证据。”铭乐安将小雨和晓妍多年的伤情鉴定推过桌面。女人的声音坚定中带着执拗的可怖:“根据《刑法》第二十条,对正在进行行凶、杀人等严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卫行为,造成不法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她转身面向镜头,知道此刻至少有三十家媒体在直播,平静的表情中,眼神却都是怒火:“我的当事人在遭受长达八年的暴力后,听到加害人已经伤害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的瞬间,难道还要先背诵《反家暴法》第八条再自卫吗?!”这句话音落下,旁听席突然站起个戴口罩的女人,铭乐安认出是上个月自杀未遂的家暴受害者,接着,那女企业家也站了起来,随后,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教师也站了起来。更多女性陆续起身,像春笋刺破冻土,沉默地站成一片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