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办公室,连三平屁股刚沾上椅子,就迫不及待地把“”礼物”给说了出来:
“周副团长,您猜怎么着?我们警务所今儿个也冒出个罪犯,没地儿关呢!我们所长让我来问问您,能不能把这罪犯送到您这儿来挖矿,让他挖个三五七八年的。¢1\9·9\t/x?t,.·c·o,m^”周兴听得云里雾里的,眨巴着眼睛又问了一遍:“罪犯?什么罪犯啊,你给我仔细讲讲。”连三平也不觉得烦,把牛黑华半夜找假弥勒买酒,假弥勒因为平时被牛黑华收税收得不爽,就起了杀心,把牛黑华给杀了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已猜的,事实是什么样根本不重要。这连一丁点儿证据都没有,光凭一个酒壶就给人定罪,周兴自然是不太能相信。可假弥勒跟他又没什么交情,他才不关心假弥勒的死活呢!连三平在那儿说着假弥勒的事,他的小脑袋瓜却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假弥勒是“罪犯”,送到顾家湾金矿来干活,那肯定是不用给工钱的。那在县城的孙局长手里,不是有好多真正的罪犯吗?要是都送过来干活,那岂不是能省下一大笔钱?听完连三平的讲述,周兴兴奋地一拍桌子,喜笑颜开地说:“要,这个礼物我要了,我这就跟你回龙湾镇,明儿个去县城走一趟。¨|.微°?趣μ[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那假弥勒还在我们警务所关着呢,没送去县城。”连三平还以为周兴没听清楚,又赶紧补了一句。周兴和连三平他们赶到龙湾镇的时候,天都黑透了。他也没去镇公所住,直接住进了货币改革委员会的营房里,跟文贤贵两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当然,在交谈中,假弥勒的罪行基本上已经坐实了,就算是刘黑华完好无损地回来,那也得去顾家湾金矿搬几年石头了。可能是假弥勒命中注定要有此劫,第二天早上,周兴搭乘公船去了县城,假弥勒的婆娘薛氏就领着一对儿女来到警务所门前,伏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冤枉啊,我夫本是个人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做点买卖童叟无欺,也不缺斤少两,和那牛长官无冤无仇,而今只是丢个酒壶在我家门口,就说是我夫杀害了牛长官,这是天大的冤枉啊。??幻?想t¤e姬¤× {μ追]?±最?]新|`:章′节{不还我夫一个清白,天会崩,地会裂,六月会飘雪……”薛氏的两个儿女,大的九岁,小的才六岁,但他们也知道父亲被关押起来,凶多吉少,也都跟着母亲嚎啕大哭。守门的李多看到此情景,赶紧横着枪过来要把人赶走。可是薛氏带着一双儿女来时,就已经引起了一帮路人跟着来看热闹,这会也纷纷指责:“是啊,说假弥勒杀人,那尸体呢?尸体都没有怎么就杀人了?”“衙门审案,也要三堂会审啊,这空凭一张嘴,就把人给抓起来,也太不合理了吧。” “今天可以随便抓假弥勒,那明天也可以随便抓你我,岂不是人人自危了吗?”“……”李多舌头少了一截,话都说不利索,再加上这么多人围着看热闹,他可不敢轻易推搡,只能灰溜溜地回去禀报。文贤贵昨晚跟周兴喝酒,一直喝到半夜,整个人都喝得晕乎乎的。外面风大得很,他懒得回家,就跟赵凯挤一个被窝。这会他还在呼呼大睡呢,就被人给叫醒了,说是假弥勒的婆娘在外面喊冤,引来了好多人围观。这种事得让大家信服才行,文贤贵赶紧穿衣下床,含了一口冷茶漱漱口,然后挎着盒子枪就出去了。到了外面,他举着枪晃了晃,不过没开枪,而是扯着嗓子吼道:“冤不冤查一查不就知道啦?现在他嫌疑最大,当然得把人关起来,不关的话,万一真是他杀了人,他跑了可怎么办?”薛氏本来就挺怕文贤贵的,见到文贤贵出来,也不敢再哭了。那俩小孩更害怕,哆哆嗦嗦地躲到了她身后。倒是人群里有个胆大的,帮忙说道:“有嫌疑先把人控制住,这也没无可厚非,以防万一嘛。但也不能一直关着人啊,没证据就得把人放了。”有人帮腔,薛氏也壮起了胆子,抽抽搭搭地说:“都一天一夜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让我们母子去探望,说不定我家男人已经出事了,呜呜呜……我咋这么命苦啊……”“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了,才一天一夜你就叫个不停,要是在县城,起码得关上三天三夜才开始审问呢,你碰到我算是运气好的了。人我已经审过了,他不承认,我现在要带他去现场,要是查不出什么来,自然会把他放了。”文贤贵说着,扭头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