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和韩宾打了?”
雷耀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到渗人的牙齿。
他把手中雪茄放在烟灰缸上敲了敲,身子往花佛这边一凑。
低声道:“花佛,我们出来混的,也是要动脑子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韩宾近段时间要去欧洲那边打理海外的生意,下个月端阳之前,应该是回不来了。
我在这段时间打洪兴的地盘,韩宾是没功夫顾得住他老婆周全的!”
花佛的脸色当即比死了老母还难看。
“雷耀扬,你他妈的真是卑鄙!
趁着韩宾不在,去打十三妹的地盘,等韩宾回来了,钵兰街又重新交给我话事!
合着好处都让你占尽了,韩宾的报复就由我来承担是吧?
你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当然能!”
雷耀扬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伸出右手搂住花佛的后脑勺,一把将花佛拉到自己跟前。
恨恨道:“十三妹的弟弟,就是两年前砍死我头马的丧泽!
我这次来钵兰街,不单单要打洪兴,还要砍下丧泽这个扑街的脑袋!
花佛,这些年你养马是养昏头了,如果怕这怕那,就趁早把钵兰街的位置让出来,不要挡了做小的路!”
雷耀扬凶狠的目光,逼视的花佛不敢与之对视。
没办法,他花佛一个养马出身的马夫,如果不是训马有方,东星在钵兰街揸fit人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来接手。
比起靠打出身的东星五虎之一的雷耀扬,他更缺少一份不择手段的狠劲。
此刻雷耀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花佛也只得低头认栽。
悻悻答道:“杀了十三妹的弟弟,你也脱不了干系。
反正东星和洪兴已经打了这么多年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这一注我跟了!”
“呵呵,你能这样想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雷耀扬松开了花佛,随后开口问道。
“这家场子,十三妹这两天有没有派人过来接手?”
“有!不过都按照你的交代,给洪兴那边的人打发走了。
不过耀扬,这家场子是蒋天生亲自打点的,执意不给的话,我怕……”
花佛不误担心的对雷耀扬说道。
雷耀扬自然是满不在乎:“管它是谁的场子,只要能把矛盾挑拨起来,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带着人在钵兰街开打!
花佛,你给我记好了,哪怕这家场子是蒋天生亲自带着人来收,没有我点头,也不许把场子里的人撤出去!”
“要是洪兴点人过来打我们呢?”
“那就陪他们好好的打!最好把场子打个稀烂,一把火烧了最好不过!
看看是我们心疼,还是他们洪兴的人心疼!”
金巴喇夜总会的天台,晚风瑟瑟,港岛夜空已经是繁星点点。
苏汉泽手握一瓶烈酒,起开瓶盖,狠狠地灌了一口。
放眼往休憩花园方向望去,水岸南国招展的霓虹灯牌清晰可见。
今时今日,他绝不要做一个头脑发热的莽夫。
他清楚东星的人占着场子不挪窝,就是等自己带人大张旗鼓的打过去。
他也清楚大佬b出钱出力,选择帮蒋天生把一个东星原有的场子盘下来,再安排自己去看场,无非是想让自己受挫,好在下个月的红棍之争上面,名正言顺把自己撸下来。
半瓶烈酒下肚,苏汉泽顿感周身火热,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香烟,迷惘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远处水岸南国那五色斑斓的霓虹。
半晌之后,一支烟便燃到了尽头。
苏汉泽蹲下身子,把酒瓶放在地上,随后夹着烟头的手指一弹。
烟灰带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马上被天台的晚风吹散。
铿锵——
一把铮亮的狗腿刀被苏汉泽从身后抽了出来。
苏汉泽用手试了试刀刃的锋利程度,随后把刀用牛皮革鞘收好,卡在身后,大踏步往楼下走去。
晚十二点,在夜总会憋了一肚子火的花佛,此刻正趴在自家骨场的一张理疗床上,接受着一个骨女的踩背。
骨女用一双玉足,不断地在花佛的后腰下方磨磨蹭蹭,似乎是想挑拨起花佛某些方面的欲望。
出来混的,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花佛自十几岁出来当养马的马夫,得了个这样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