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老皇帝开始再次提及到此时对宁太史进行发难之际,大殿之中的官员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宁太史的身上。
宁太史立于原地无动于衷,这层朝堂之上的官员全去无人敢上前试探老皇帝的威严。
老皇帝见到宁太史到现在还依然嘴硬,巧舌如簧的在此狡辩随之一声冷笑道。
“宁太史,到现在你还不知罪?”
“你当真认为你所做的那些能瞒得过天下人,瞒得过朕?”
宁太史听到老皇帝的这一声吼,全身一颤。
“陛下,臣不懂陛下您在说什么!”
“臣对靖王朝一直忠心耿耿,滁州赈灾或许有纰漏,如果真有赈灾粮饷被贪没之嫌,也是当地的一些官员所为!”
“臣,由始至终都毫不知情!还请陛下您明察!”
老皇帝见宁太史还是如此嘴硬,若是不拿出一些实证,恐怕这宁太史绝对不会认罪。
老皇帝随之从赵辰的手上拿出两份证词,搜查出了一本黑账目。
“宁太史,到现在你还敢百般抵赖!”
“不给你拿出一些实证,我看你是不打算认罪了!”
“这两份,就是犯官王吉和陈文杰指认你的证词,还有这一本账目,就是你宁太史中饱私囊的一切罪证!”
“你偷换朝廷派发的赈灾梁, 用发霉的稻谷以次充好,滁州上下民怨沸腾,面对这些血泪斑斑的现实你还如何抵赖?”
宁太史看到老皇帝拿出来的那些证词和账目,顿时心头位置一颤。
面色瞬间变得惨败,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老皇帝是怎么拿到手的。
宁太史虽然背地里干了那么多的坏事,但却没有胆量在大殿之上冒犯圣颜。
“陛下 ,光是这两样东西岂能证明微臣有罪?陛下仅凭这两份伪证就定了老臣的重罪!”
“陛下您岂不是要枉杀忠良,此事要是流传出去,岂不是有负圣君之名!”
“陛下认定老臣贪没了滁州粮饷,不知陛下你可有人证!”
“如有人证,微臣可与他在这朝堂之上与他当面对质!”宁太史一口咬定老皇帝手中所持有的全都是伪证。
认定了老皇帝找不到合适的人证,故此堂而皇之的在这大殿之上让老皇帝找出人证来。
老皇帝闻得此言冷声一笑,如果没有足够的铁证,他今天绝对不会冒然的要对宁太史下手。
“宁太史,你正当以为朕这里没有人证么?”
“既如此,宣人证上殿!”老皇帝当即下达了旨意。
立于老皇帝身旁的赵辰,随之一声高呼道:“宣人证入殿!”
赵辰的话音一落,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下意识的纷纷扭头看向了殿外。
片刻过后,张玉恒从殿外带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从滁州带来的犯官陈文杰,另一个则是检举宁太史的户部侍郎崔林。
当张玉恒突然现身的那一刻,满朝的文武百官瞬间面惊失色一片哗然。
“他……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他居然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时间朝堂上的大臣们不由得议论纷纷,那日在朝堂大殿之上分明有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奏,这监察御史张玉恒回京途中遇难而亡。
宁太史见到张玉恒本人突然现身如此更是面色大惊,张玉恒突然诈死回京可谓是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张玉恒带着两名人证走到了大殿之上,转身面对向了所有文武大臣。
“各位大人们是没想到吧,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很抱歉,本公子是为躲避宁太史麾下爪牙的追杀才有意诈死回京!”
“若不如此,恐怕本公子早就已经成了宁太史的刀下鬼了!”
宁太史惊慌失措的看向了张玉恒,突然站起身来有些失态道:“你……你胡说!”
“你这分明是诬告,我就知道,就是你这个小子从中搞的鬼,离间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陷本官?”
张玉恒冷声笑道,目前从早朝开始这个大殿之中无一人帮他说话,而显然一些人早提前闻出了味道。
“是不是诬陷,本公子说的不算!”
张玉恒此刻对着跪在地上的犯官陈文杰使了一个眼神,立刻让陈文杰心领神会。
陈文杰跪在大殿之上一个叩首,开始供述道:“罪臣陈文杰叩见陛下!”
“陛下手上的那份证词,正是罪臣与开阳县的县丞王吉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