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过是随口一言罢了,妹妹着急做什么?”皇后浅浅品了口碧螺春,“何况,你这弟弟也原算不得瓦剌王室血脉,便也称不上是折辱贵国了。?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那是,”燕燕咬牙道,“若论王室血缘,这最尊贵的合该是瓦剌王与娘娘的舜华公主生下的孩子才是,公主为求和平而和亲出塞,这才是真正的佳话呢。”
“妹妹倒忘了自己也是和亲公主不成?”皇后道,“本宫倒盼着舜华能够早日回来,若她也眷恋儿女情爱而不想回家、背弃故国,岂非成了白眼狼了?你说是吧,妹妹?”
燕燕冷哼道,“臣妾既嫁入大晟,便只知忠君爱国之理,忠的该是陛下,爱的也应该是大晟,只愿为陛下解忧,尽绵薄之力罢了,却不知似奸佞小人妄传谣言惹陛下烦忧。娘娘,想必您也知晓外头传臣妾行巫蛊之事了罢?”
“略有耳闻罢了。”
“那日可是娘娘亲自带人搜的葳蕤阁,”燕燕挑眉道,“您总该知道臣妾是清白的吧?”
“清白?”晏清禾轻笑道,“妹妹还没有把清白两个字说倦呢……再者,朝廷的嘴长在大臣们脸上,本宫如何能堵得住?”
“娘娘是堵不住,陛下倒是堵住了,”燕燕扬眉道,“陛下说,‘谁再敢妄议后宫,便,便革职查办’——依娘娘看,陛下是不是心里头……格外护着臣妾?”
青铜香炉腾起袅袅青烟,晏清钰望着那缕烟被穿堂风揉碎,忽得笑出了声,“倒是是年轻些,只知道那陛下对你的宠爱来本宫面前晃悠。)?微)趣:·小¢说}1t {?首÷发¨-”她指尖叩了叩桌案,“也是人之常情,妹妹倾城倾国,换做本宫,也自然要多加怜爱几分。”
燕燕的笑意僵在嘴角,皇后这无疑是在嘲讽她以色侍人,似乎若无自己的容貌,就没有今日的圣宠。
“依娘娘的话,想必娘娘恩宠日薄,也在常理之中了?”
“放肆!”微雨顿时出声呵斥道,“丽昭仪不要忘了分寸和规矩!”
“微雨。”晏清禾知道她是为着自己,但还是轻声止住了她。越是这种时候,便越不能显得慌乱。
“哼,”燕燕道,“看来不是常理之中了,毕竟娘娘徐娘半老呢!”
“丽昭仪说笑了,”皇后缓缓道,“本宫年轻的时候,这容貌也远不及妹妹,甚至在这如花似玉的、一波又一波的嫔妃中,也称不上佼佼者,可坐上这后位的依旧是本宫,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燕燕顿了顿,虽是好奇,但仍旧嘴硬道,“臣妾不想知道。_l!o*v!e*y!u?e¨d?u.._n!e.t¨”
“妹妹该心里有数才对,毕竟,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东西吗?”
最想要的……无疑是他的真心,燕燕思索着,一缕嫉妒浮现在她的心头,她看向眼前这人——不过是个无宠的皇后,陛下也只有照例才在初一十五去上两次,她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娘娘是要臣妾向您取经吗?”燕燕嘲讽道,“那恐怕臣妾什么也学不到了。”
晏清禾见她这个执迷不悟的样子,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终究也是个傻子。”
我不傻,我很清楚……燕燕微微有些恼火,但心底却是迷茫的,她否认道,“娘娘的故事,甚至还有先皇后的旧事,陛下都对我轻描淡写讲过了,娘娘何必要再提一遍?陛下对我很好,娘娘若觉得我是只因美貌而得宠,那便是井底之蛙了。”
“哦?”这下是皇后被勾起了好奇心,“我与先皇后之事,陛下是如何对你说的?”
燕燕一愣,她对两任皇后的了解,都是向宫中老人打探的,知道的消息多了,便也渐渐拼凑在一起,有了答案。然而她先鼓起勇气向陛下求证文昭皇后时,陛下刚开始十分逃避抗拒,她不敢多问,每次也只敢旁敲侧击,才隐隐窥见陛下对这位发妻的态度,聊得多后,皇帝才对她的问题淡然处之,燕燕心中自觉破除了他的心魔,开始不再对文昭皇后耿耿于怀。
然而现任皇后,结合听到的种种,燕燕只觉得是她故意要与皇帝割席,或许是因舜华公主和亲之事,但在此之后,二人也曾有过一段美好时光,这是这段恩宠却不知是何原因,在自己入宫前夕便戛然而止了。她也听人说过,皇后出身世家,陛下忌惮,却还是立了她为皇后,据说当年京城兵乱是她护陛下于危难之际……而今帝后死水般的关系下似乎隐藏着狂风巨浪的情愫,燕燕不敢再想下去,她也不敢去问陛下,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