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气得周幺幺立刻瞪眼看过去,“姚知青,你到底跟谁一边的?”
“你是不是也觉着我在无理取闹?认为林烟说得话是对的?”
“你觉着我会是那种蠢人吗?是你现在砸过去,恰恰中了她的圈套!”见人软化下来,姚堇年继续往下道,“她现在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你,让你失去理智,好让许彦看到你主动攻击她的事儿。”
“可实际上,你现在就算真的捡起石头扔过去,能百分百保证一定砸准吗?能保证,砸过去的攻击力度大吗?”
周幺幺沉默着不接话,显然已经默认了他的话。
“所以,不能保证砸准,也不能保证给人砸疼,可你一旦动了,人家却可以反手给你扣上一顶大帽子!既然如此,还不如就给她一个机会,不动她,看她好意思演到什么程度!”
“行,你聪明,就听你的!”周幺幺咬牙忍下了。
那头,林烟还在哭诉,刚开始还能勉强挤出几滴眼泪,到后边,周幺幺一直不接茬儿,许彦也不像从前那样安慰自己,渐渐地她也哭不下去了,干巴巴地抽噎着。
说实话,若是明眼人,能一眼看出来林烟在表演。
可此刻,许彦绝大多数注意力都被前方凑得近近的脑袋吸引去了。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那么熟悉了?
姚堇年不是出了名得对女同志避如蛇蝎吗?
为什么他要和周幺幺凑那么近?
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周幺幺变心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许彦心里仿佛有团火般,灼烧得五脏六腑都难受。
碍眼,太碍眼了,他不喜欢姚堇年,更不喜欢周幺幺和他走那么近。
不是喜欢他吗?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和别的男人靠近?
熊熊怒火灼烧之下,许彦狠狠瞪着二人的方向,故意放大声音道:“林知青,你别想多了,这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好好打个招呼而已,人家不领情也就罢了,反而还莫名其妙对你甩脸子!”
“凭什么要你道歉,明明该她道歉才是。”
终于有人接茬递台阶了,林烟赶紧装模作样道:“许同志,你别这么说,周同志她不是故意的,她…………”
“她什么她?这么大清早的,谁知道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这儿做什么?”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块石头突然从前方飞过来,精准得砸在了许彦的嘴巴上,“你……………”他疼得连忙捂住,轻声嘶哈,“嘶———”
“我什么我?嘴巴那么脏,还留着做什么?”姚堇年说着,手里又来回往上抛起块石头,“人人都说你是老师,有文化,有脑子,可如今我瞧着,你也不过如此。”
“周同志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家受她家救济多年,你能去上学,也是她爹和她大哥想法儿凑得学费!如今,你学有所成,不好好对她这个恩人好也就罢了,反而同别的女同志走得近!甚至宁愿为了在别的女同志跟前表现出自己那一丁点的英雄气概,故意污蔑你未婚妻的名声!”
“你的良心在哪儿,你的良知又在哪儿?你在周同志面前说那些话时,你都不脸红吗?许同志,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的来处了?”
“说实话,也就周叔一家人心善,换做我,是万万不可能容忍对方爬到我头上的。毕竟,哪怕多年养条狗,也知道冲主人摇摇尾巴示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敢说你们之间没问题?”许彦破防嘶吼。
对此,姚堇年不过轻蔑一笑,“是,我敢保证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一点问题!”
“但是,许同志,你敢吗?”
“这么大清早的,孤男寡女,还是在一方已经定亲的情况下,继续谈天说地,谁知道发生了点什么?”
“你,姚堇年,你慎言!林知青一个姑娘家,这样的话说出去,你让她……………”
“让她怎么?”周幺幺擦干眼泪转过身,“怕她名声受损?怕有人说她闲话?”
“那我呢?许彦?你刚刚不是也同样对我说了?你对我说的时候,有考虑过对我不好吗?”
许彦焦急狡辩道:“你们怎么一样?你…………”
周幺幺突然没有心思听了,她再次主动截断了他的话,“为什么不一样?我也是女孩儿,我也是未婚,我也生活在村里,哪里不一样?还是说,因为在你心里,我们本身不一样?”
“许彦,我有爹,我有哥哥,那是我的幸运,是我本来就有的!她没有,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