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而随着萧景川的败亡,整个萧家也基本算是彻底覆灭了。
家族上下成员,跟随萧景川一同死了大半,剩余的也尽皆被俘。
只剩下了一些女眷被萧景川提前送走,才算逃得一线生机。
其两个儿子,长子仍在帝都狱中受刑,基本也难有活路了。
另一个萧宴礼则失踪许久,了无音讯。
若说萧家还有重振的机会,那也只可能在这个萧宴礼身上了。
而这些,对整个东莱郡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萧家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等若干年后便无人会再提及。
宋长明在家中,得知此事后,也颇有感慨。
他个人对萧家没什么情感,只觉得这万丈高楼,多年基业,崩塌和毁灭也只在一瞬间,让人意想不到会是这般结果。
“也不知道四小姐能否接受这样的结局”宋长明暗自道。
他跟萧家唯一有交情之人,也就只有一个萧舒芸。与此同时,北方某个州郡。
一处宅院内,一群老弱妇孺的哭啼声挥之不去。
“小姐。”敏儿看着眼前,站在枣树下的娇弱背影,颇为担忧。
“我没事。”萧舒芸的声音略带沙哑,还有些颤抖,但唯独没有哭腔。
她的眼眶早已泛红一片,却一直强忍着不像屋里的女眷那般哭哭啼啼。
“在离开东莱郡时,我就已经设想过无数结果,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敏儿知道自家小姐是在强撑,想将这份丧父之痛,无家可归的悲怆之情深埋心底,不愿流露出来。
眼下,她的身边可还有不少跟随之人,都在看着她。
她不能像过去年幼时那样,随意流露出柔弱的一面。
“三哥还没有消息么?”
秀儿摇头道:“三公子目前还未寻到。”
“嗯,我知道了。”萧舒芸扶着身边的枣树,闭上眼睛,只这么静静的站在院中,消化心底的情感。
“总有一天,我要独当一面,即便没有三哥,没有其他人,我也要重振萧家门楣!”
而在另一边,一条宽敞的官道上,一支车队缓缓前行着。
其中,其中一辆马车边上,一名两米高的魁梧身影,正骑着高头大马目视前方,神色冷峻严肃。
此人正是离开了东莱郡的陆征,宋长明的另一位老朋友。
马车内,一只手掀开了窗帘子,一人显露面貌,正是早早带上族人搬迁的顾文徽。
“萧景川死了。”顾文徽淡淡说道。
“嗯,如你所言,此事应验了。”陆征点头道。
“多少是有些可惜的。”顾文徽摇了摇头道。
“第一个违抗朝廷的势力,这般干净利落的被屠灭,那些蠢蠢欲动之人,只怕又要缩回去蛰伏观望了。
也罢,无非是多等几年而已,正好也让我能多准备准备。”
陆征见他这般说,沉默了下忽而道:“乱世真的已经不可阻止了么?”
顾文徽看向陆征,微微一笑,“这天下本就是分分合合,周而复始,没有长盛不衰的道理,如今只是顺应大势,到时候了而已。”
陆征听闻,没有再多说什么。
忽而,马车前方传来话。
“大人,就快要到帝都了。”
顾文徽从马车里微微探出头,看了看远方那好似与天边相连的巍峨城墙,双目中多了几分振奋的神采。
“从今往后,我顾家就在此重新扎根。”
时间好似河流水,只能流去不能回。
转眼,又是一年多过去。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各地纷乱不休,谣言四起。
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往日的太平日子,似乎正在不可挽回的逐渐远去。
谁也拿捏不定这般动荡还要持续多久,天下局势之后会不会更加严峻。
锦绣街,花满楼。
“最近城中好似多了不少江湖客。”宋长明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看着楼外街上的喧闹,不由道。
一旁的梁召龙听宋长明发问,当即解释道:“是那柳丁生过些时日要在郡城里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估计就有不少与他有关的江湖中人最近闻风而来。”
“柳丁生?”宋长明一愣,前阵子为了突破牛魔功,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都在闭关苦修。
如今才算关注到城中时下的新闻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