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鹰老三环视两圈不见宠渡,顿时面露不屑,“渡厄老魔不及吾,上回便命丧吾手,如何再与吾相提并论?”“这老魔自恃手段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戚宝义愤填膺,“只恨我辈道行微末,唯前辈这等大能方可翦此大患造福玄门。”“不错不错。你这后生讲究,所言甚合吾意。”鹰老三单手负于后,另一手作捻须状,别有一番仙风道骨,朝金克木与赵洪友扬了扬下巴,“比他两个呆子强。”“前辈雅量。”金克木咬唇止笑。“我俩实不善言辞。”“斗胆请前辈纳入门下。”戚宝再拜。“老夫只望清修,从不收徒。”“洒扫伺候也好。”“不收便是不收。”鹰老三头摇如拨浪鼓。“唉。是晚辈福薄了……”戚宝一脸心酸颓丧,仿佛上门提亲时还没迈过门槛就被轰了出来,其逼真模样,旁观三人若非知是演戏绝对会被糊弄过去;更别说鹰老三亦幻亦真傻傻分不清,自是于心不忍的。“乖娃娃毋需如此。”鹰老三语重心长,就差凑上前来拍着戚宝的肩膀安慰了,“老朽虽不收徒,却不妨赐你一场造化。”“乖娃娃?狗蛋儿的疯了还不忘占胖爷便宜。”戚宝咬牙暗骂,朝憋笑的金、赵二人剜了一眼,偏不好发泄出来,只能状作惊喜,“前辈当真?” “人仙岂有戏言?”“敢问是何造化?”“吾之宝贝你可敢要?”“敢请成全。”“人仙之宝威势太强,你驱用不了,反怀璧其罪易招祸端。”鹰老三沉吟片刻,取下斜挎的储物袋,“袋中乃老夫昔日所用法器,保存至斯不过留个念想,今既与你有缘,便赠与你吧。”“多谢前辈。”戚宝眼包泪花。“你要善用。”“定不负前辈所望。”鹰老三捻着想象中的胡须,甩手将储物袋随附几缕怪雾扔出来,转身道:“吾去也。”随即大笑着没入雾中。戚宝哪敢用手去接,任由袋子“吧嗒”掉地上。另二人也纷纷退开如避瘟神,金克木如前将火烧雾,任几片黑灰落下来。此时确认鹰老三走远,看戏的三头“牲口”终于憋不住,个个口念“乖娃娃”。金克木险些元气不继将掌焰抖灭。赵洪友一边笑一边拍打洞壁。宠渡擦着眼角泪花从暗处走出来。“笑笑笑、笑个屁。”戚宝涨红了脸,“几个没良心的。胖爷这般装孙子捞油水为了谁?反正鹰老三也用不上了,不拿白不拿。”“嗯,毕竟乖娃娃。”“你个老魔有脸说胖爷?”“乖、乖娃娃,以后就这么叫。”“姓赵的你敢!”戚宝手指宠渡,“凭什么他是老魔,胖爷仅是个娃娃?”“渡老魔——哈哈哈哈……”“怪我咯?要问你找鹰老三去。”宠渡也无奈,不期然几人此番插科打诨竟招来回应,却是躲在别处甬道中的夺宝者争相开骂。“谁在笑?比他娘的哭还难听。”“笑锤子。不晓得声音太大容易把雾里的疯子引过来?不知死活的东西。”“管他作甚?想死谁也拦不住。”“就笑咋了?不服来咬胖爷啊。”戚宝振振有词,“一帮怂到娘胎里的瓜货,知道招疯子还理你胖爷干屁?毬用没有。”“我肏。哪儿来的死胖子?”“难怪听声儿耳熟,绝对是戚宝。”“别拉着我……不好惹又怎样,大爷怕他不成?要能用气,老子不一把火烤了这死猪。”“狗日的有本事就把雾吞了。”“休要多言,捡石头砸他。”“好主意。”“别用气、千万别用气。”此间人马皆非善茬,惯能听声辨位,虽难保个个精准,却胜在人多,哪怕每人只扔一块石头加起来都不少,更何况扔了再扔。片刻间大大小小的石块密如雨下,砸在壁上啪啦作响,不乏射入甬道中的,戚宝首当其冲闪避不及,被打得哇哇直叫抱头鼠窜。“让你嘴贱。”宠渡幸灾乐祸。“老魔你凭良心说,胖爷是不是为了帮你三个出气?”戚宝不等回应,朝洞外猛吼,“崽子些都给你胖爷等着。”“来啊,有脾气来咬大爷。”“死胖子活该。”两边不时对骂,直至雾中突起几声癫笑方歇,紧接着传出扑通闷响,宠渡循声细观,隐见一道人影倒地,料是鹰老三就此去了。“也好,免得他四处晃荡引动幻雾。”戚宝捡起储物袋拍了拍,“这么癫狂而死至少无甚痛苦,算是便宜他了。”“只这幻雾棘手……”宠渡一语未毕,猛听戚宝乍喝示警,“趴下。”心知背后有变,宠渡旋身遮面正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