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闰正凝神调息,忽觉一股温润磅礴的灵力自后背涌入,珊瑚角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华光,连眼尾鳞纹都镀上银辉——经脉中是敖光的本源之力!
少女蓦然回首,赤瞳震颤。?a.b\c_w+x·w+..c¢o_m*
敖光却己转身,俊美面容肉眼可见地苍白了几分:“儿啊,如今你功力强过我,定能撑得更久,若能撑到穿心咒失效,”银白睫羽轻颤,“务必护好你姑姑。”
早在父王将毕生功力渡给姑姑时,敖丙就己怔住,父王待姑姑的关切,似乎己逾兄妹之谊,但他仍郑重颔首:“儿臣必竭尽全力护卫姑姑,只是父王您......”
一声惊呼骤然打断,殷夫人面色惨白地倒在李靖怀中,转醒时下意识呢喃:“咤儿......”
“娘,我对这火没感觉!”
“你小子倒是命大,”敖光嗓音沙哑,“若本王没猜错的话,魔丸的魔焰和这三昧真火同宗同源,那这天元鼎就奈何不了你。”
“呵呵呵......”
水蜜桃似的面容浮现在鼎壁,慈眉善目间透着森然:
“不错,倒是老夫疏忽了。?狐+恋¨文¨学\ ,首_发+”
敖光挥动水刀斩向虚影,却只激起阵阵涟漪。
“没用的,这是我的化身而己,”仙翁慈蔼的面容浮现讥诮,“不愧是魔丸,坚不可摧,难怪天尊要大费周章引天劫灭你,”
一枚漆黑丹丸自他袖中滑出,咒文似毒蛇缠绕其上,
“哪吒,老夫念你孝心可嘉,”灭魂丹浮在哪吒面前,“吞下它,便放你父母,如何?”
哪吒瞳孔剧震,颤抖着张口,千钧一发之际,丹丸被夺过,狠狠掷入炼狱火海!
“以父母性命要挟稚子自戕...”殷夫人气得浑身战栗,“你也算神仙?你连做人都不配!”
仙翁面容扭曲,鼎内真火愈发暴烈:“真当老夫奈何不得魔丸?不过多费些功夫罢了,”
虚影在火光中消散,“我有一百种方法整死他!”
哪吒脸上,泪痕蒸腾起缕缕白烟:“我只想最后死得有些价值...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
“若以你性命换我们苟活,为父余生岂能安寝?”
殷夫人突然踉跄上前,穿心咒的骨刺随着拥抱深深没入心口,鲜血顺着混天绫蜿蜒而下,她却绽开温柔笑靥:“娘只想再抱抱你...往后的路,咤儿要自己走了。*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我好没用,天生就是魔,我也想成为你们的骄傲...”哪吒痛哭失声,“是我连累了你们......”
染血的素手捧起他的脸庞:“和你度过的每一天娘都很开心,”鲜血在殷夫人唇角绽开红梅,“娘从没在乎过你是仙是魔,娘只知道你是娘的咤儿,娘永远爱——”
话音戛然而止,哪吒怀中一轻,只见一颗粉色仙丹悬浮眼前。
敖闰怔怔旁观着,一滴泪划过眼尾鳞纹,凝作珍珠坠入火海。
哪吒的身躯在撕心裂肺间寸寸皲裂,又在真火中涅槃重塑,
剑眉星目的青年浴火而生,魔纹如血,混天绫化作赤红战甲缠裹着矫健身躯,他小心翼翼将仙丹放入李靖掌心:
“爹,照顾好娘。”
转身时,眸中杀意滔天,他上前一把握住敖丙的手,龙角少年身上的骨刺应声消融:
“助我破鼎!”
敖丙郑重点头,红蓝灵力交织成贯日长虹,轰然撞向鼎盖。
“咔嚓——”
鼎盖裂开一道缝隙,仙翁面色骤变,急掐法诀:“根深蒂固!”
枯枝疯长,如蛛网般缠缚鼎身,“列阵!”鹤童清叱,捕妖队化作金色洪流倾泻而下,在虬枝上凝结成璀璨封印。
哪吒与敖丙顿时被压得单膝跪地,鼎盖缓缓闭合。
“横竖都是死...”章鱼触手牢牢扒住定海神针,“弟兄们拼了!”
“拼了!!!”
万千海妖前赴后继缠上神针,巨鳌以壳为盾,鲛人织就天罗水网,连弱小的海马精都咬住前人尾巴结成锁链,众妖合力下,定海神针带着摧天坼地之势撞向鼎壁。
鼎内血光暴涨,又一批海妖在凄厉哀嚎中化作猩红丹丸,
神针突然震天嗡鸣,竟将哪吒与敖丙再度托高数丈——只见两条巨龙逆鳞而上!
敖钦赤红龙躯筋肉虬结,每一片鳞都因发力而炸起:“小妹挺住,我和二哥来救你们了!”
“吵死了!”敖顺碧鳞竖起万千刀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