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话说道:"恭喜单于鸿图展大。"这句话说得生硬别扭,却恰到好处地表明了态度,"我们就跟在后面就好。"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单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没想到苏勒竟敢公然拒绝自己的命令。但此刻形势微妙,他不敢轻易发作,只能强压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也好,苏勒兄弟的部族就负责接应吧。"
苏勒心中冷笑。他太清楚单于的为人了。所谓"平分战利品"不过是画饼充饥,等自己的部族拼得两败俱伤,单于必定会趁机吞并他们。这些年,单于以各种名义征缴他们的牛羊,夺走他们的青壮,如今又想让他们当炮灰,哪有这么容易?
就在这僵持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阿图赫率领第一部族的残部赶到了。这位剽悍的部族首领望着满地狼藉,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三天前,他的部族遭到突袭,大半族人惨死,连他最疼爱的长子也不幸遇难。此刻,他望着单于的身影,胸中的仇恨如火山般喷发:"单于!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随着阿图赫的怒吼,第一部族的战士们再次举起武器,向着单于的阵营发起冲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绝望与愤怒,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一并讨回。而此时,狡猾的秦军统领王保早已悄然撤离战场,只留下这片被鲜血浸透的草原,见证着匈奴各部族的疯狂厮杀。
当第二部族的头人乌力吉带着人马赶到时,战场上的局势愈发混乱。单于本部与第一部族残部正杀得难解难分,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草地。单于见援军到来,心中一喜,指着浑身浴血的阿图赫,声嘶力竭地喊道:"看!这就是勾结秦人的叛徒!他不仅杀了呼衍部,还要灭我们全族!"
乌力吉皱起眉头,望着混战中的双方。他深知单于的手段,也明白阿图赫的为人。但在这弱肉强食的草原上,站队的选择关乎整个部族的存亡。他握紧缰绳,暂时按兵不动,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
第三部族头人巴图肩膀受了重伤,脸上满是疲惫与痛苦。但更让他愤怒的是,就在不久前,他的小儿子在混乱中被乱马踩死。原来,秦军伪装成其他部族,在第三部族营地制造混乱,无意中害死了巴图最疼爱的幼子。
巴图望着满地狼藉的营地,再看看秦军留下的"罪证",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他怒吼一声,挥刀冲向阿图赫。尽管他知道这可能是个圈套,但丧子之痛让他丧失了理智。阿图赫见巴图来势汹汹,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巴图武力高强,此时若真拼个你死我活,只会让单于坐收渔利。
"且慢!"阿图赫一边格挡巴图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我们的真正敌人是单于!莫要中了奸计!"但巴图此时哪里听得进去,他的眼中只有复仇的火焰,刀刀致命。阿图赫无奈,只能边战边退,同时示意手下不要下死手。
单于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暗自叫苦。他的亲兵已经死伤大半,附属部族又怯战不前,再打下去恐怕连自己都要折在这里。权衡再三,他叫来附属部族首领苏勒:"护送我回本部!"
苏勒心中一喜,连忙答应。他早就不想卷入这场纷争,此刻正好借坡下驴。他指挥部族战士,将单于及其残部护在中间,缓缓撤离战场。临走前,他看了一眼仍在厮杀的各部族,心中暗自叹息:这草原上的恩怨情仇,何时才能有个尽头?
"后撤三里扎营。"苏勒下达命令。他的部族缓缓后退,在战场边缘安营扎寨。篝火升起,照亮了战士们疲惫却坚定的脸庞。他们知道,这一战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已经在单于心中种下了猜忌的种子。
夜幕降临,草原上一片寂静。苏勒坐在营帐中,望着跳动的火焰陷入沉思。他想起这些年来部族所受的压迫:牛羊被征走大半,战士们只能穿着破旧的皮甲,连吃饱饭都成问题。而单于的部族却日益壮大,过着奢靡的生活。
"首领,我们真的要和单于决裂吗?"一名亲信走进营帐问道。
苏勒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为部族的未来打算。"他望向远方,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草原上没有永远的主人,只有永远的生存之道。"
与此同时,单于的营帐内气氛凝重。"这个苏勒,竟敢阳奉阴违!"单于怒不可遏,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等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我定要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
"单于息怒。"一名谋士劝道,"如今局势复杂,苏勒的部族虽然实力不强,但毕竟有三万人马。若逼得太紧,恐怕会适得其反。不如暂且隐忍,等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