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眼见少女离去，玄净天放下长弓，不由询问。

在暖阁门前，姬如雪等待了片刻。

“属下明白了。”

前李唐天子禅位于朱温后，便被后者降为济阴王，安置在旧将氏叔宗的宅邸内，故该宅邸亦被称为济阴王府。

妙成天蹙眉从放有小案的矮塌上下来，来回走动道：“且没有女帝的指示，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一边隐秘观察着他的神色，姬如雪一边继续试探道：“当日，伱可还有同伴？”

妙成天思索片刻，向姬如雪出声询问道：“除此之外，可能看出他失忆之事是真是假？”

原身的麻烦事不少，又顶了一张几乎举世皆敌的脸，极容易陷入“出得龙潭，又入虎穴”的境地。

旁边，玄净天拉过她的手，笑道：“莫不是雪儿这一张冰冷的脸，令那小郎君不得亲近？依我来说啊，雪儿姑娘你平时也莫要随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你们二人皆是少年人，多多亲近，许能让他吐露实情。”

“那就依姐姐的。”

萧砚一脸坦然，同时微微苦笑道：“并没有……许是被大雪冻坏了脑子吧。”

姬如雪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女帝曾言，姬如雪虽常年以侍女之身在她身边侍奉，但实则心性坚韧，性格执拗，遇事自有想法。她磨砺已久，女帝早晚会遣她去江湖，我们不过将这时间提前了而已。何况，有你做后手，应能保她无恙。”

暖阁中，熏香自炉中燎燎腾起，萦绕在砚台周侧，妙成天执了笔，在其上轻轻蘸了蘸，继而开始落字。

奈何妙成天在紧皱眉头思索良久后，还是摇头道：“一切都等凤翔的消息，如今风头正紧，并不适合主动出击……或许正有人想看着让他带着咱们自投罗网。”

他明白，这少女便是那妙成天派来监视他的人，不过就是想挖掘他身上的秘密而已。

听到最后，玄净天将弓弦放下，转头看向伏案书写的妙成天。

玄净天在桌案前调试着一柄长弓的弓弦，见她进来，便询问道：“雪儿姑娘，可是探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你虽失了记忆，但想必能记得之前习过武？”

有侍女从里内出来，请她进去。

后者亦已停笔，一双美目微微凝起，道：“这两日，城中可有厮杀？”

————

“此事应该姬姑娘最清楚。”萧砚摇了摇头，向她解释：“昏迷之前的事情，我大多已记不清。”

萧砚亦回过头，继续观赏窗外雪景。

“若此子是通文馆亦或就是那梁贼朱温搞得鬼，岂不是毁坏了岐王声誉？”

“‘剑意’重载完成，开始激活……”

末了，妙成天又专门向她嘱咐道：“雪儿姑娘，此事尚有未知的凶险，可万不能再行险事了。我姐妹二人的画像早已上了那玄冥教的生死簿，你虽从未在江湖上显过面，但一身气质与众姐妹都不符，这几日若没有要事，便都不要到前楼去了，官差搜查的正紧。”

少女遂陷入沉思。

眼见玄净天略有些愧疚，她的神色却是肃然。

“等着吧，你以醉音楼上下姐妹的性命作饵，她必然中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