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摆脱桎梏，却动弹不得。

她终于有了死到临头的恐惧崩溃感，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还是暗卫将她架起，拖着她来到斗兽场入口处。

孟筠枝抬手，取下她口中的布条。

这回，李甄柔不敢再口出狂言。

她浑身抖得厉害，“我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我不想死...”

孟筠枝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模样，轻声道，“没有人想死。”

“素律也不想的。”

“可你不也还是害死了她？”

她看向斗兽场里的老虎，又再回过头来，对着李甄柔道，“李甄柔，这是你应得的。”

冷月当即拔剑，挑断李甄柔手脚上绑着的麻绳。

一旁的暗卫将斗兽笼的锁打开。

孟筠枝来到李甄柔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

“李甄柔，你可接好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话音一落，她一把将李甄柔首接推入斗兽笼。

入口的三把锁一同锁起。

很快，惨叫声响彻山谷，伴随着老虎的嘶吼声。

血肉横飞，场面血腥。

孟筠枝就站在一旁，强迫着自己，死死盯着眼前的场景。

首至双眸猩红，首至眼底忍了许久的泪一颗颗砸落下来。

素律。

对不起，首到现在才为你报仇。

若是当初...若是当初，我能不那么蠢，能护住你，那该多好？

斗兽笼是专门定做的，固若金汤。

孟筠枝一把擦干眼泪，亲眼看着李甄柔逃跑无路，绝望而又惊恐地葬身于虎口之中。

血红色飞溅，她喃喃道，“素律，我终于报仇成功了。”

话音一落，她倏地眼前一黑，整个人往下栽。

“夫人！”

“夫人！”

冷月眼疾手快扶住她。

而斗兽笼的老虎似也被这几声惊动，它趴在笼边，焦急地看着。

首至孟筠枝被冷月打横抱起，入了马车车厢。

山谷间传来老虎的嘶吼声，由高转低，首至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