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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窈嘟囔了句,“要是我和她不是情敌该多好...”
这样聪慧冷静,又玉貌花容的女子,当情敌多可惜,当朋友才好呢。
思及此,她又想起孟筠枝如今是住在顾府。
忍不住眯了眯眼,小声道,“肯定是顾凛忱那厮强迫了她。”
***
而另一头,孟筠枝回到顾府时,己经酉时末。
她没什么胃口,只是用了一小碗银耳羹,便去洗漱。
沐浴过后,少女一身轻薄素衣,依旧未着下裳。
长腿笔首纤细,身姿曼妙袅娜,那衣领处的白皙肌肤上,还留有尚未完全消下去的痕迹。
只是己经隔了好几日,颜色浅淡了些。
寝间里银烛数点,灯火通明。
有夜风微拂入内,妆台上花瓶里的花枝被吹动,轻轻晃了晃。
擦干发丝之后,孟筠枝上了床榻。
这几日顾凛忱不在,这宽敞的拔步床便成了她自己一个人的“领地”。
只不过顾凛忱出发前一晚做得太狠,她前几日一首都处在“休养”的阶段,现下终于能好好体验一番没有旁人睡在自己身旁的感觉了。
实在久违。
孟筠枝弯着唇笑了笑,抱着锦被滚了两圈,深深嗅了嗅床榻间那点点与自己身上相似的清香,这才满足地闭上了眼。
原本她以为她可以像前几日那般,很快入睡。
然而——
亥时过半。
孟筠枝无奈地掀开被子,重重叹了口气。
睡不着...
前几日她身子不适,一上榻便是浑浑噩噩地入睡,当时尚不觉得,现在身子好了些,反而难以习惯顾凛忱不在的时刻。
清醒得可怕,毫无睡意。
她甚至可以听到外边夜风吹动枝叶的声音。
孟筠枝转了个身,面朝外。
习惯了床榻间昏暗的视线,那处属于男人的位置此刻在她眼中尤为清晰。
她下意识伸手,轻抚上那锦枕。
布料柔滑,触感温凉。
顾凛忱用的东西皆是最好,枕头也不例外。
也不知他外出公干,是否睡得习惯外边的枕头被褥。
想到这儿,她轻哼一声,小声自言自语,“估计他现在正摆着一张臭脸嫌弃,却又不得不屈服于环境。”
而同一时间,距洛京城几百里外,因为查案而到了某个破落山村的大理寺卿顾大人,正站在一间泥屋之中,冷眼看着面前那套潮湿的被褥。
脸色沉得吓人。
山间夜里风大,屋子门窗被吹得呼呼作响。
“阿嚏——”
顾凛忱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旁子昕咽了咽口水,担心他受凉,“大人,要不将就将就?”
顾凛忱面若冰霜,转身坐在椅子上,“你睡吧。”
他打喷嚏不一定是因为受凉,兴许,是有人在骂他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