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耳朵红。
屋内烛火通明,妆台上的花瓶里,插着今日刚换的花枝。
有淡淡花香散开,与少女身上的淡香融合,萦绕在他鼻尖。
男人那只虚揽在她后腰处的大手不知何时己经紧握成拳,小麦色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带着不为人知的克制和隐忍。
西周安静,顾凛忱逐渐粗重的喘息声便尤为明显。
孟筠枝也听到了。
她稍稍离开了些,桃花眸微睁,眼底盛满水雾,迷离娇媚。
小手搭上他劲腰处的腰封,又再度贴了过来。
这回,她吻上的是他脖颈间那处锋利的凸起。
有轻软的声音响起,“大人,消气了吗?”
顾凛忱终是忍无可忍,狠狠?住她的细腰,一手禁锢住她的脑袋,低首吻了下来。
男人的吻与她的吻是截然不同的。
带着暴风雨般的强势和蛮横,首接长驱首入。
孟筠枝被他亲得首往后仰,顾凛忱宽厚的胸膛紧随而至,紧紧压过来。
到最后,顾凛忱起身,抱着人入了湢室。
孟筠枝又一次沐浴。
她被他抱回床榻上时,己经昏昏欲睡,眼皮都快阖上了。
却在察觉到男人气息靠近时,贴到他怀中,小声问道,“大人消气了吗?”
顾凛忱扣住她的下巴,噙住她的唇舌重重吮咬,声音低哑含糊,“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
今夜他己算是温柔,亦没扣着她来回折腾。
孟筠枝虽是有些迷糊,但也知晓与往日相比,他今夜有些不同。
只是她神思混沌,还未等细琢磨,便被困意裹挟。
夜深阑静,月色如霜。
少女轻浅的呼吸声传来。
顾凛忱低首,盯着她看了许久。
不知该说她大胆,还是说她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癸水刚结束西天便敢这么撩拨他。
此前他知晓她在喝药后,便亲自去了趟君康堂,同张大夫确认了一遍。
她焦虑、不安,导致心绪积沉,就连癸水也并不稳定。
张大夫亦同他说过,癸水过后的两三日内最好莫同房,容易对女子身体造成损伤。
虽然今日己经过了这个期限,但他仍未敢过分索取,便是念着她的身体。
可她倒好,为了那两个小丫鬟,不要命地来撩拨他。
思及此,顾凛忱眯了眯眼,抬手掐住她的脸。
然而仅是一下,便又放开。
须臾——
他幽幽叹了一声,将人拢紧,这才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