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龙椅上的徐胤,又指向自己:“内守其形,外待其变。?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如今,便是我们应当蛰伏之时!舅舅深夜入宫问罪,动静不小,忘道人的耳目必已察觉。这是我们绝无仅有的机会!”
徐如卿的眼神变得无比决绝。
“父王,请让孩儿留下!孩儿会戴上您的面具,成为这龙椅上的‘疯帝’徐胤!装疯卖傻,泼污自秽,让那忘道人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以为您早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再无威胁!我会用这‘疯癫’之躯,守住两仪鼎,守住长安这虚假的安宁!”
他又看向冻死鬼:“舅舅!请您立刻带着父王,借着您入宫制造的这场冲突为掩护,即刻离开吧!蛰伏于暗处,静心休养,恢复力量!同时…去寻找!寻找忘道人口中那个‘变数’!寻找那位能引动他真身的人!那才是我们唯一的生机!”
“不行!”
“不可!”
徐胤和冻死鬼几乎同时厉声反对!
徐胤挣扎着想要站起。
“如卿!王宫如今是龙潭虎穴!若是你变成我的模样,等待你的会是日日夜夜的非人折磨!为父…岂能让你…”
冻死鬼周身寒气暴涨:“如卿!我怎么能置你们于险地而独自离开…”
“父王!舅舅!”
徐如卿猛地打断他们,随后指向自己心口:“母亲被忘道人捉走,生死不明,长安万民仍在妖道掌中煎熬!我徐如卿身为皇子,身为红叶之子,岂能贪生怕死,苟且偷安?!”
他的目光落在徐胤那溃烂不堪的身体上,眼中满是坚定。
“父王…您已为这江山,为百姓,付出太多,背负了太久…也该轮到孩儿了。\欣*丸~夲_榊?颤~ ,蕪′错!内?容?”
话音未落,徐如卿不再给两人反驳的机会。
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权力,如今却意味着无尽折磨的龙椅。
在徐胤和冻死鬼惊痛交加的目光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龙椅上的徐胤伸手,星芒微闪,一张布满溃烂痕迹的人皮面具就出现在了徐如卿手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将那张人皮面具稳稳地盖在了自己年轻的脸上。
面具贴合,瞬间改变了他的容颜气质,他的皮肤骨骼也在同时发生变化。
“献帝”整理了一下身上原本属于太子的锦袍,然后,在两人复杂的目光中,缓缓地坐上了那张冰冷的龙椅。
“舅舅,父王就交给你了。”
冻死鬼接过虚弱的献帝,沉重地点了点头。
当“徐如卿”坐定的那一刻,脊背挺直,眼神透过面具的眼孔,望向虚空深处,再无半分属于“徐如卿”的痕迹。
他使劲将那些原本刺入父皇身体内部的藤蔓用力插入自己体内。
随后,龙椅之上,只剩下一个饱经摧残、行将就木的“疯帝”轮廓。
从此,徐如卿“死”了,只剩下一个疯了的王——献帝。
徐胤看着自己的儿子坐上龙椅的身影,老泪纵横。
枯爪死死抓住冻死鬼的臂甲,指节因用力而咯咯作响。
最终,化作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
“走吧!”
冻死鬼双眼赤红,深深看了一眼龙椅上那道“陌生”的身影,猛地单膝跪地,对着龙椅方向,重重叩首。
“既然献帝不愿多说,老臣也不再纠缠,自此之后,臣卸去大将军之职!”
“献帝,你多……保重!”
再抬头时,冻死鬼的眼中只有钢铁般的决绝与刻骨的仇恨。¨兰?兰′闻`穴! ¨最*新′章*结!耕_歆?哙*
他不再言语,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徐胤那副枯槁般的身躯,如同捧起最后的星火。
转身,融入了宫殿外边的无边夜色之中。
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疯帝”一人,孤独地坐在龙椅上,仿佛一尊即将被岁月彻底吞噬的雕像。
烛火在他身后投下一道长长的、摇曳不定的阴影。
“父皇,舅舅,一路保重。”
……
嗡——!
属于徐胤的记忆洪流轰然退散!
叶响的意识再度回归到了宫门前的肃杀现实当中。
他看向眼前的“徐如卿”,或许此刻应该叫他献帝才对。
随着星泉归位,一切峰回路转。
这对父子,以身为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