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低头,刚看到地板上光着的脚。+w,e′i`q,u?x,s¨._n¢e?t+
下一秒就被人单手一把从轮椅上捞起来,转了下身放他坐在灶台上。
江阙刚看清人,漻辞一边伸手去关火,一边勾住他腰,低头吻在他唇上。
很轻,像个虔诚的信徒,不敢深入。
漻辞在试探江阙的反应。
吻了,并且他不排斥,水蓝色的眼底这才荡开笑意,像片海洋倒映在眼睛里,神秘又危险。
搂着江阙的腰,垂眸极具诱惑的凝视江阙的唇,而后抬眸撞进他眼睛,眼里丝毫没有对自己突然起来亲他的愧疚,而是对自己亲到人赞赏,反问江阙:“怎么样?男人亲起来,是不是也很爽。”
就碰了下嘴皮子,并没有什么感觉的江阙:“……”
目光下沉,扫到漻辞站起来的两条腿。\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因为没有衣服,又贴他极近,什么都能看清楚,冷淡开口:“还行。”
平淡的语气,毫无波澜的神情,以及不知道是对自己吻技还是躯体的评价。
还行两个字,漻辞有些破防。
松开他,头发丝都写满不爽:“你也一般。”
一般的江阙手撑在台子上,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那要不要再亲亲,亲到族长大人觉得不一般为止。”
这个言论,很大胆,像个久经沙场的老手。
漻辞瞪大眼睛。
耳廓发烫。
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气势一下被打回去,眼神有些慌乱:“再说吧。”
不拒绝,也没说同意。
没有一棒子打死,证明他在肯定江阙的提议,只是这种亲密关系,他看似占上风,实则消化不过来,还在装模作样保持他人鱼族族长的威严,内心估计恨不得立刻介绍江阙的提议。_j_i*n*g+w`u¢b.o?o.k!._c`o_m*
漻辞发情期,最受不了撩拨,偏生这个撩,是他自己拨的。
漻辞因为不好意思,又变回人鱼尾巴跑了,一头扎进洗衣机里不打算出来。
被丢下的江阙坐在灶台上,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自己没知觉动不了的腿,以及离他有些距离的轮椅。
叹了口气。
好高。
对我这样的残障人士一点都不友好。
我需要一个不穿衣服,一米九的蓝色卷发男孩子抱我下去。
漻辞调整好情绪从洗衣机里探出头来的时候,江阙直接坐在灶台上吃饭。
漻辞闻到饭香,磨磨蹭蹭又拽的二五八万的回来,两人一坐一站,围着烛台吃饭。
吃完漻辞收拾厨房,江阙去卫生间把洗衣机桶里漻辞的泡澡水放掉,把堆了好几天快被漻辞盘包浆的,他的衣服丢进去洗。
收拾好厨房的漻辞回来见江阙把衣服都洗了,还有点不太开心。
都洗了。
他晚上怎么过啊。
晚上,不知道怎么过的漻辞悄悄溜进江阙房间。
站在床边神色满是复杂的盯着床上躺着的江阙。
看着他平静轻缓的呼吸,空气中满是他的味道,勾得漻辞呼吸紊乱,满脑子都对他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的想法。
在江阙床边站了好久,隔着黑暗看他。
最后什么也没做,自己回了卫生间。
漻辞离开,重新关上的房间门。
他一进来就醒的江阙睁开眼,眼底满是来人的失望。
昨晚好歹拉拉手,今晚连个手都不摸。
嘁!!
没用的男人。
白长这么大一条。
……
上次说的亲一亲。
就亲过那一次之后。
江阙就再也没跟他亲过嘴。
漻辞更是奇怪,口口声声说要报恩。
结果可以变腿后,不是在家里锻炼他的肌肉,就是在倒腾他那张脸。
也不知道哪里搞的面膜,天天往脸上身上敷,他身上的疤痕一天比一天淡,身上还总散发着淡淡青草香。
不再是那种令人恶心的腥臭味。
偶尔从江阙房间门口路过,都保持着他作为人鱼族族长最尊贵的仪态。
晃来晃去的,看的江阙心痒痒。
苦于腿脚不好。
要不然这家伙不用在门口,可以到床上晃。